王彬自己沉溺毒品,不能自拔,他的工作又是十分體面的工作,如果一旦吸毒的事被單位的領導和同事得知,他一定會被開除,并且還會被帶走強制戒毒,哪怕戒了毒之後他能重新做人,在他看來,他的人生也已經毀了。
這便是他的殺機。
紀然沒有問王绮羅,為什麼昨天晚上不把這些事告訴她呢?她不用問,因為她很清楚,王绮羅對王彬是有感情的,她想跟他一直走下去,所以才願意相信王彬,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同時也願意為他保密。
至于她建議王彬去戒毒所戒毒,當然也不是要毀了王彬,是她曾經在打工的地方見過這些,她深知毒品害人,如果不戒掉,這輩子才是真的毀了。
但王绮羅對王彬的真心,王彬卻不明白,其實也不怪他不明白,畢竟他對王绮羅是沒有感情的,他甚至不想對王绮羅負責,他隻是看中了王绮羅年輕美貌才願意更王绮羅在一起,如果哪天他膩了,可能也就把王绮羅甩了吧!
這種人,如何指望他有心。
紀然有些心情沉重地離開醫院。
......
至于尋呼運營商那邊,通過王彬的bp機号碼,很快便查到了,10月1日他曾收到了一條信息,寫着“事已辦妥”,結合9月30日晚上王绮羅的失蹤,次日的這一條“事已辦妥”就很耐人尋味了。
信息來源的電話号碼經查詢是來自一個公共電話亭。
這個電話亭給王彬發的信息就隻有這一條,不過卻不能說明對方就隻給王彬發了這一條信息,畢竟對方發信息不會一直找同一個公共電話亭,因此,王彬在那段時間前後收到的信息,比如,“何時返濱”、“速回電話”等,都有可能是這個跟王彬同謀的人給他發的。
王彬再次被問話。
尿檢陽性,鐵證如山,王彬隻得承認自己吸毒已經半年多了,不過被問及他的bp機收到的信息,他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隻說自己忘了。
周國平忍不住諷刺道:“9月30号的事,明明你還事無巨細,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麼,才不過一天,你連誰給你發的信息都記不住了嗎,那天可隻有一個人給你發了信息啊!”
周國平突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我勸你老實交代,不然等你毒瘾犯了,小心沒有醫生來幫你。”
王彬下意識地顫抖,恐懼地看着周國平,他不是沒嘗試過戒毒,隻不過那種感覺太痛苦了,他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意志,後來索性便沉溺其中,再也不想戒了。
周國平的話,無意讓他想到了戒毒時的痛苦,這種痛苦讓他再也不敢頑抗下去,隻得交代道:“是......是我表哥。”
......
郭淮下午并沒有參與審問王彬,他帶人去傳丁慶發了。
丁慶發此時早已經回了大興縣,第二次被傳,他表現得十分不耐煩。
“我說同志,上次不是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嗎,怎麼又叫我來?”
郭淮并不理會他的抱怨,直接說起了王春海交代的兩人之間的交易。
丁慶發聽罷,卻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他在做夢吧,我什麼時候見過他,還找他借錢,我差這點錢嗎?笑話!”
“那按照你的說法,前天和大前天你都沒見過王春海喽?”
丁慶發點頭。
“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大前天下午你特意從大興縣趕到市裡都幹了什麼,有誰能給你作證?還有前天下午你離開警局後,又去了哪裡?”
丁慶發道:“大前天嘛,我因為上午談黃了一筆生意,心情不好,就想來市裡找我的小情人說說話,我養了個小的這事兒你們不是也知道嘛,但我剛到市裡,家裡那口子就給我發消息了,喏,bp機可以給你查,她都查我的崗了,我就隻能回去了,小情人也沒見成,就是這樣。”
“至于前天,我離開警局後,就直接回大興縣了,還趕上了晚飯了呢?”
“我歸心似箭,哪有什麼時間見王春海呀,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這孫子故意這麼說的,他想坑我的錢是不是,就因為我給他的煤價沒給他打折。”
聽着丁慶發罵罵咧咧卻越扯越遠的話,郭淮便知道,丁慶發這是明知道他們沒有證據,就有恃無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