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平又看向丁建,問道:“你這邊呢?”
今天開會時,丁建并沒有回來,所以,這是紀然第一次見到丁建,丁建跟她一樣,也是隊裡的偵查員,紀然有些好奇,周國平給他派了什麼大任務。
然而丁建卻搖了搖頭,沮喪道:“明天我會再擴大調查範圍。”
“嗯,辛苦了。”周國平沒說什麼批評的話,想必是知道丁建的任務不易完成。
找線索嘛,畢竟是需要時間和耐心的。
......
鐘聲再一次響起,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周國平讓紀然先回去休息,畢竟她大病初愈,不宜熬夜,何況她一個小姑娘,總要多關照關照。
紀然也聽話,點了點頭便開始收拾東西。
郭淮湊過來問她,需不需要他送她回去。
紀然道:“不用,郭哥,我不怕黑。”
見郭淮一臉詫異地看着她,她又認真地補充一句,“真的,郭哥,我也不怕壞人。”
郭淮無語,我是怕你不認識回家的路,好嗎?
就你那身手,誰擔心你的安全了啊,真是的。
至于路,紀然是認識的,因為白天廖勇帶她走了一遍,她刻意記了。
市局距離濱城大學不遠,走路大約需要十分鐘,反倒是王绮羅所在的市中心醫院距離濱城大學不近,但也不算遠,不過四五公裡的樣子,畢竟這個年代的城市還沒擴建,城區都不算大。
回去的路上,紀然感覺有些餓了,便四下打量着,還有什麼吃的。
臨近濱城大學的時候,她看見了有一個亮着燈的小推車,燈光昏暗,她有些看不清小推車上的東西,走近了她才看清竟然是兩個大籠屜,籠屜上别分蓋着棉被,前面戳着一個木闆,上面是手寫的“包子”二字。
竟然是一個包子攤。
然而紀然卻絲毫沒有找到吃的了的喜悅感,看着這個包子攤,她隻覺得脊背發涼。
她突然意識到,之前在醫院時,她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點。
那便是,她在醫院應該也見過差不多的包子攤,差不多的籠屜和棉被,隻不過沒有小推車,也沒有寫着“包子”二字的木闆,她便忽略了。
然而,包子攤有什麼稀奇的呢?
是啊,包子攤固然沒什麼稀奇的,但包子攤的位置如果在那裡,問題可就大了。
紀然在腦子裡瞬間勾勒出了一個畫面,畫面中有包子攤,有住院處的大門,有她,有朱桂琴,還有一個模糊不清的男人。
她想:如果朱桂琴買完包子是按照最短路徑回得住院處,那麼她當時就應該是這個角度,她是左手拎包子的,如果她是這個角度,而我卻是這個角度,我是不可能刮到她手裡的包子的。
紀然雙手不斷地比劃着路徑和角度。
除非她當時這樣側轉了身體。
得出答案,紀然不禁一驚:她在跟側面的男人說話,或者,是她買完包子回去的路上被側面的男人給叫住了。
紀然皺眉,努力回憶。
那個男人穿了一身極為常見的黑,還戴着口罩,就像來醫院看病或者探病的普通人,沒什麼特别的。
不過,那身高、身形,像,很像......
紀然直覺,要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