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是跳動的脈搏,鼻間的氣息濃烈,下巴也酸脹得厲害。科維勒盡力地放松自己的喉嚨,試圖離赫越更近一些。
心境是一個神奇的東西,似乎能屏蔽掉很多感官的感受,也能暫時忘卻很多想法,包括他的最初想要靠近赫越的目的,以及對于此刻身上其他物件的體驗。
生理性升起的眼淚,又或者無意間聯動了内心的想法,讓視線變得模糊了一些。科維勒專注地做着眼前的事,心裡想的卻不是自己所謂的尊嚴和争取獎勵結束掉折磨人的工具。
隻是此時此刻,他的想法很單純,隻是想要面前的人,舒服一點。
甚至,科維勒現在混沌的思維,無法回憶起自己是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
幾番更極限的侍候之後,他終于感受到喉間跳動的脈搏更加劇烈,然後是刺動鹹澀味蕾的黏糊感覺。
科維勒的意識回籠,看見面前的人慵懶地仰躺在單人沙發上,仰頭靠着沙發後背時,修長的脖頸形成好看的弧度,喉結偶爾上下滾動。
他看愣了神,連着混着.的渾濁口水都沒有來得及下咽。
赫越喘過氣,心情也格外舒暢。他收拾好自己的衣服,面頰微紅,一根手指挑起科維勒的下巴。
很明顯,科維勒的臉側仍是微鼓的。
“想咽嗎?”赫越的聲音還帶着動情的餘韻,無意識帶上的氣音,勾得人心癢。
科維勒愣愣地點點頭。
赫越的指尖輕輕抹了一下他的嘴唇,笑道:“可不是每次都獎勵你喝的……”
他瞧見科維勒一臉期待地看着他,眸間閃爍着懇求的光。
“這次的表現算不上很好,但比上次好了很多,”赫越像是在誇獎一個努力進步的孩子,“咽吧,這次獎勵你。”
科維勒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将包在口腔裡的唾沫乖乖咽下去。他想了一下,還是吐舌給赫越檢查幹幹淨淨的舌苔。
“嗯,很乖。”
科維勒本想将心裡的那句“味道不錯”說出口,但是他心知肚明這樣太過輕佻,一定是會惹赫越生氣的,便沒有開口。
他不想惹赫越生氣。
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哄赫越開心了。
與此同時,之前那種“隻有我在.,而雄主一直沒有”的愧疚感更深了,科維勒有些慚愧地垂眸,心裡不自覺地滋養起異樣的情感。
“你那眼珠子打着圈,在憋什麼壞呢?”
赫越說着,俯身和他靠得更近一些,一手環過他的腰間,像是要将他抱住。事實上,赫越隻是好心将那個以特殊程序運轉的雕刻件拿走。
科維勒感受到赫越的靠近,呼吸都屏住了些。他感受到鼻間蹭到了赫越的發梢,輕微有些發癢,但是他的雙手還在背後反鉗着,沒機會抽空來撓一下鼻子。
雕刻件抽走的瞬間,科維勒不可避免地發出了一聲悶哼。
“舍不得?”
科維勒連忙搖頭。他已經被着玩意兒折騰得有些狠了,甚至已經到了一想到就肌肉記憶地開始腿軟的地步。
兩人靠得很近,特别是科維勒,他以這個高度的差距,正好靠在赫越的左側胸膛。
也因此,他能聽見赫越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
他漸漸放緩了呼吸,跟随着這個心跳聲調整着自己的呼吸頻率,直到兩個心跳聲逐漸同頻。那隻放在他腰間的手幹脆搭了上去,另一隻手也環抱過來,将他整個人圈住。
“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