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很大也很催眠,獲得暖源的赫越被困意纏上,打了個哈欠。他在被子裡挪動了一下,整個人往下縮了些,頭靠在科維勒的胸口處,閉上了眼。
他感受到了雄蟲脆弱的身體素質,并對此感到不滿。
(我得将鍛煉計劃提上日程。)
【宿主需要什麼?】
已經困得有些意識模糊的赫越思考的時間也有些長。
(鞭子,木棍,或者藤條。)
【……!】
原來是用這種方式鍛煉的嗎?
系統默不作聲,但仍是默默調動起空間,在“古堡”的空間裡尋找赫越需要的工具。
赫越沉沉睡過去,平穩的呼吸帶動些美夢,眼睫偶爾輕顫,瞧着人畜無害。
一旁的科維勒仍是跪着,雙膝早就刺痛到快要失去知覺。他盯着赫越的睡顔挪不開眼,仔細描摹過安穩沉睡時的臉。
罕見地沒有什麼攻擊力,與狠起來時大相徑庭。
正想着,懷裡的人像是做了個什麼不太好的夢,皺眉哼了一聲,在單人沙發裡艱難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趁着赫越睡着,科維勒也稍微大膽一些。他将翻過去的棉團撈過來,從後面抱住,一手貼在那雙露在外面的手上。
柔軟蓬松的棉被手感很好。
也許正是如此,即使膝蓋疼得厲害,科維勒卻莫名萌生起新的念頭。
他希望這場雨下得久一點。
赫越睜眼時,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他能感覺到自己仍然被身後的人緊緊抱着,身上也還裹着那床棉被。
外面的雨聲小了很多,聽起來是淅淅瀝瀝的小雨。
“叮”地一聲響,畫室的燈亮起,窗外的院子裡也亮起了燈。
“電路已經修好了。”
赫越循聲回頭,看見離自己很近的科維勒額頭已經蒙起一層薄汗,臉色也看起來不太好。
“你跪多久了?”
“幾個小時。”科維勒從頭到尾都沒有動,就這樣抱着赫越跪了一下午。
“不起來的原因是什麼?”
科維勒沒好意思說是自己觊觎他的睡顔,垂眼思考了一秒,找了個他覺得赫越會滿意的回答搪塞過去,“因為,雄主沒讓我起來。”
果真,赫越笑了笑:“去開空調,然後做晚飯。”
“是。”
科維勒應下,撐着地面站起身。他踉跄着往前走了一小步,然後膝蓋發麻,徑直摔到地上去。
整個畫室都能聽到那一聲悶響,還有緊接着的一聲愉悅的輕笑。
科維勒回頭,看見的是赫越明亮的雙眸摻着明媚的笑意,眼神柔和又愉快。他仿佛被那雙眼睛感染,也不覺得摔跤狼狽,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門口走。
别墅的中/央空調效果很好,很快就驅散了刺骨的極寒。赫越也總算願意從棉被裡出來,披上了外套。
赫越坐在餐桌邊,看着科維勒将最後一盤冒着熱氣的菜放上了桌子。他正要下命令讓科維勒跪到自己腳邊,就看見他手腕上的基地特聯手環閃了一下紅光。
“雄主,緊急會議。”
突然想到的一些有趣的玩法戛然而止,赫越興趣怏怏,“去吧。”
嚼了幾口熱菜,赫越便聽見門鈴聲。
這麼晚了誰會來?科維勒不是能夠靠人臉識别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