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越不用回頭就能猜到來人的荒唐樣。
強度調到了不小的檔級,還得快速從那麼遠的地方跑過來,這倒計時的二十五分鐘,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赫越雙手撐着長梯,半轉過身打量這隻剛剛因為出言求情而更加狼狽壞狗。
科維勒的手還艱難地撐着門把,雙頰呈現異常的紅色。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身上穿着的那件制服也有不少被弄皺的痕迹。
他用手背擦了一把下巴的汗水,低頭看了眼自己在光端上的倒計時。
最後五秒的倒計時結束,他重重地松了口氣,四肢發軟般往前跌到地上。
他現在除了後悔就是後悔……
後悔把自己的住處建在這麼偏遠的地方,不知道這三個月裡這段從基地中心的訓練區和辦公區到住處的這段路,他要以什麼樣的方式走多少遍。
後悔猶豫了很久還是發出去的那段嘗試說服赫越的求情話,哪怕再多猶豫一下選擇了删除,他也不用躲過一路上喊“上校好”的蟲的異樣目光跑這麼遠。
那顆鐵球還在毫無章法地折騰他,但是他一句提醒的話都不敢說。
科維勒揚起頭,隻得仰視還坐在高梯上的赫越。他緊咬着牙,抓着門把手的那隻手更加用力,像是要生生将門把手掰下來。
可赫越完全忽視了他求情的目光,曲起一邊腿踩在坐着的椅子上,一手托着下巴,悠閑地看着他,像是在欣賞一場精彩的戲劇,而科維勒就是這場劇目的主角。
看着面前的蟲被鐵球.弄得不成樣子,祈求的目光投在赫越的身上,卻被戲谑般注視。
“上校說來之前在幹什麼來着?”赫越拖長了話,佯裝思考了片刻,“是在巡查是吧?”
科維勒繃緊了神經,點了點頭。
“那群剛來基地的新雌蟲們,知道他們敬仰的上校是這個樣子嗎?”
科維勒整個人抖了一下。
他最聽不得這種話,這種越是威嚴的地位配上越是.蕩的反應和場面,強烈的反差感帶來的巨大chi/辱感,燒得耳根發燙。
但是偏偏,赫越最喜歡說這種話。
他偏偏要讓上校的肩章和此刻的xiu/辱緊密相連,賦予上校這個地位新的價值。
“知道科維勒上校,是一隻不愛聽話而為懲罰而像現在這樣激動的壞/g嗎?”
調笑的語調說起這種話來輕輕松松,更像是平日裡的玩笑話。但每一個腔調,每一個詞句,都像幹柴一般将科維勒的耳根燒的更紅。
他抖得厲害,因為胡作非為的鐵球,也因為赫越的話。
赫越一眼洞察了這蟲想要自暴自棄放棄理性而失控的想法,收回了剛剛跳笑般的語氣,聲音冰冷到極點:“沒有我的允許就敢把衣服弄髒,你就做好這三個月被鎖好的準備。”
科維勒沒有聽懂“鎖好”的意思,但還是被赫越冰冷的語氣喚回一點理智。
分明剛剛就算是跑在路上也是能忍的,怎麼在這裡就表現得如此差勁?
僅僅是因為被調侃了幾句話嗎?
科維勒沒有繼續往下想,但赫越顯然沒想放過他。
“說兩句就激動成這個樣子,上校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