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越的目光往下一瞥。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赫越說着,手掌趁勢壓到維恩的臉上,将他的嘴摁住。犀利的眸光深邃,頗有将人千刀萬剮的氣勢。
維恩明白赫越在說什麼,像是被捉到把柄一般,眼神無比慌亂。偏偏他又被赫越摁住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隻得喉嚨“咕噜”一聲。
“是舔我手心的時候嗎?還是承認是我的寵物的時候,或者,一開始叫主人就如此?”
赫越湊近了些,手上的勁兒猛地加大。他聽到維恩壓進嗓子裡的一聲痛呼,心情頗好。
一點信息素都沒有用,便能叫人比進了潮期還要抓狂。
赫越将他的反應看在眼裡。
一點小伎倆罷了,這麼不經撩。
赫越的手勁很大,很快就給人的臉上捏出紅色的印子。
他勾起一抹笑,淡淡開口:
“賤蟲。”
“……”
衣服上的痕漬更深了。
在守護雄主的漫長歲月裡,維恩不少挨罵。嘲笑戲谑的辱罵從一開始刺進心裡刺痛不已,再到後來千瘡百孔之後不再有感覺。
直到現在,這個詞的傷痛被赫越覆蓋,重新賦予了新的含義和記憶,蓋住了以前在培育膜外受的苦難。
再苛刻狠戾的辱罵,都不再有傷人的鋒芒,至少對維恩來說是這樣。
他看向赫越的眼眸更加虔誠深邃。
赫越莫名被“深情”一盯,松了手,語氣疑惑:“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維恩抿了抿唇,從噩夢般的回憶裡脫身,“我,很喜歡這個稱呼。”
“?”
赫越差點被這個回答無語到笑出聲。
詭計多端的……
雄蟲培育室外,嘈雜的喧鬧聲原來越近,直到一聲劇烈的撞門聲響起,一群人沖了進來。他們個個手持武器,身形魁梧。
一看就是雌蟲,還是高階的那種。
維恩一個激靈,反應迅速地站在赫越面前,抽出腰間的光劍,警惕地看着他們。
觊觎雄蟲培育卵的事時有發生,因為雄蟲大打出手的雌蟲也不計其數。維恩不認為那些人是剛剛跑掉的雌蟲找來興師問罪的救兵,相反,他們一定是沖着他的蟲主來的。
“讓開,這位雄主,我們非要不可。”為首的雌蟲舉着手//槍,殺氣四溢。
能夠拿到手//槍的雌蟲在帝國少之又少,軍雌、警衛、統領……個個都是帝國雌蟲裡,高階的那一些。
(不是,就這麼搶上了?)
赫越打量了幾眼沖進來的雌蟲,确認那些人的頭上沒有頂着攻略信息。
【宿主您……是比較特殊的雄蟲。】
(比如?)
【您是因為些特殊背景誕生的半人半蟲血統的雄蟲,整個帝國,隻有您一個……】
赫越想起來,剛剛那幾個被維恩打走的雌蟲,也是這樣罵他的。
(那些人罵我雜//種呢,有什麼好的?)
【那是因為他們位處低階,沒資格獲得關于您的具體情報。您除了可以和其他雄蟲一樣給雌蟲刻上刻印,您還可以解開刻印。】
赫越努力消化這兩個完全陌生的名詞。
(所以他們要搶?)
【基因刻印伴随他們一生,就算他們的伴生雄蟲沒有蘇醒,他們也因此受到基因刻印的折磨,成為刻印的俘虜。】
殺過來的高階雌蟲們沖向維恩,毫不猶豫地向他開//槍。維恩往旁處躲,也免不了很快中了槍。
“保護雄主!不要讓雄主受傷!”
為首的人喊了一聲,紛紛将火力集中到維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