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弋之其實原本并不打算摻和這事。
當初願意跟來,也隻是為了能有機會接近許清靈。
隻是沒想到原書中略寫的這一段,略了也實在太多了……
不過,若是能得白景棠一個承諾,好像也還不錯。
謝弋之想清楚後,便站起身來,對還躺在地上的人伸出手。
“幹嘛?”
“幹活,早點結束這裡的事早些回宗門。”謝弋之睜着眼睛胡說八道,“我可是天衍宗未來最有潛力的弟子,宗門可不得好好培養我嗎?”
白景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你日後不把宗門炸了就不錯了。”
謝弋之在找路,并未聽到他嘀咕的這一句。
兩人現在所在的位置離白水村并不遠,隻是……
白景棠熟練跳上謝弋之的背上,“怎麼不走?”
謝弋之抽了抽嘴角,“初華真人還真是……不拘一格。”
算了,倒也不重。
白景棠咬牙切齒在他耳邊說:“你捏什麼?”
謝弋之默默把手掌移了個位置,“意外。”
他真不是故意的,隻是想掂掂重量。
兩人一直沉默,直到再次回到白水村外。
河水依舊在流動,隻是……島上的村子竟然消失不見了!
謝弋之把白景棠放下,往前走了幾步,便碰見一道無形的屏障,“應該是障眼法,這裡設了結界。”
“以你我二人現在的修為,想要破除這法陣,怕是不太容易。”
“修為低怎麼了?”謝弋之挑眉,“做事靠的是腦子,不能全憑武力。”
“你想到什麼辦法了?”
話音剛落,面前的結界突然動了一下。
随後,一道人影顯現。
“謝師弟!”
此人正是昨晚留在村長家等二人回來的魏婉。
隻見她手持一盞散發着微弱藍光的琉璃玉盞,将結界破了一道口子。
“謝師弟,你留給我的這東西還真挺好用的!初華真人?您怎麼也在這?”魏婉越過謝弋之的肩膀,看見不遠處靠在樹上的白景棠,眼中也閃過一絲欣喜,“定是秦師兄回去宗門,找您來幫我們的!”
白景棠抿着唇,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謝弋之出來打圓場,“昨夜幸好遇到了初華真人,魏師姐,你那裡情況如何?”
魏婉看着白景棠的臉色似是不太好,也不太敢說話。
白景棠有些無奈,平時也沒覺得她們這麼害怕自己。
“無妨,有話直說。”
魏婉點了點頭,“昨夜謝師弟把這法寶留給我,說是擔心那妖會設下結界,阻止外人進入,果不其然,天剛亮,村子裡的男人們都回了家,一道結界便将白水村圍了起來,我怕被發現,就用隐身符一直藏在這,等援兵趕來,沒想到還真等來了初華真人!隻是,為何初華真人會和謝師弟在一起?還有許師姐呢?她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她沒事,隻是受了點傷,讓她在别處休息。”
白景棠忍着雙腳傳來的不适,走到謝弋之身邊,面無表情對魏婉說道:“白水村的情況有些複雜,接下來的事本尊會處理。”
謝弋之立刻解釋:“初華真人的意思是,他擔心許師姐一個人會有危險,所以希望你前去尋她保護她,至于白水村裡的妖,有真人出手,你還擔心什麼呢?”
“原來如此。”魏婉很快便被謝弋之說服,“好,我這就去找許師姐!”
謝弋之随手往山中指了一個方向。
等魏婉離開後,兩人通過那盞琉璃燈進入結界。
此時的白水村比昨晚更安靜,仿佛連風都靜止了。
“兵分兩路,我去弄清楚這法術如何破除,你去将此事告知村民,若是村民信任你,說不定會成為我們的助力。”說完,還沒等謝弋之回答,白景棠便跳下水中,雙腿頓時化作魚尾,随即消失在水面,隻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謝弋之卻覺得他的辦法太過麻煩。
既然那些魚是鯉魚妖吸收男人生命的媒介,那隻需要将魚全都殺死,讓鯉魚妖無法重塑妖丹即可。
“哥哥。”
突然,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謝弋之循聲望去,發現一個小女孩躲在一棵樹後,睜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謝弋之揚起微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一些,“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有什麼事嗎?”
小女孩深呼吸了一口氣,似是在鼓勵自己。
她慢慢走到謝弋之面前,仰起頭,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拽住面前男人的衣角,懇求道:“我叫小童,哥哥,我知道你們是好人,求求你,可不可以救救我爹,我不想爹變成一條魚。”
說到最後,女孩的語調中帶着哭腔,聽起來惹人心疼極了。
謝弋之蹲下身來,輕輕揉了揉女孩的頭發,“我們就是來救你爹的,但是你得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看到了……”小童的眼神中突然露出一絲驚恐,“我娘每天都劃破自己的手指喂養那些魚,而且自從那些魚出現後,我爹一到白天就變成木頭人一樣,睜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晚上才出門,但是他對白天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