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和秦勝從樓上下來,便見一道白色身影飛快從眼前飄過。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許清靈。
這一路走來,許清靈一直沉靜自持,鮮少看見她如此着急的模樣。
“許師姐,發生了何事?”
“許清靈”快步走到正在用力擦拭桌子的店小二面前,問道:“你可看見宋岩了?”
“你問宋師傅啊,他一早就出去了。”
“去哪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仙子可是找他有事?”
謝弋之趕來,将“許清靈”拉至一旁,輕描淡寫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昨夜我好像看見宋師傅在院子裡喝醉了,原本想着回房給他那一件披風,回來時看見他已經不在了,但是我在院子裡撿到一塊手帕,應該是宋師傅的,就想着還給他。”
他将一塊淡青色的手帕遞過去。
店小二一看,确實是宋岩的,“這的确是宋師傅的,昨晚也是我把他送回房的,要不您将這帕子給我,等宋師傅回來,我親自交還給他。”
謝弋之并無異議,将帕子給了他。
見沒問出什麼,身後之人似是要上前。
謝弋之不輕不重捏了下他的手腕,随即又故作煩惱地說:“其實,還這帕子倒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我昨晚見宋師傅對月流淚,一直在說着對不起某人,心情看起來也很是低落,我也隻是擔心宋師傅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一時想不開……畢竟我昨天在嘗了宋師傅的手藝後,實在是不忍心以後世間再無此美味的事情發生。”
他的這番話,也終于讓店小二不再隐瞞。
“但是不瞞幾位道長,我隻知道宋師傅是出去買魚了,确實不知道他去了哪,我們店裡的魚都是宋師傅親自出門帶回來,問他隻說是從山間一個老頭子那買的,說是那老頭子脾氣倔,隻肯見他一人,如果被别人看見,就再也不賣給他魚了,我們掌櫃的自然不願意丢掉這個搖錢樹,也囑咐我們不許跟蹤他,以往他也都是天不亮就走,快中午的時候就回來,我今早瞧着他除了眼睛有些紅,别的倒也沒什麼,不至于會想不開吧?”
看他的表情,應該确實沒有隐瞞什麼。
謝弋之和白景棠對視一眼。
他向小二抱拳作揖,“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放心了。”
随即兩人便一前一後快步走出門去。
魏婉和秦勝二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立馬追了上去。
幾人來到馬廄,魏婉才問道:“許師姐,謝師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發現什麼了嗎?那個廚師是有什麼問題嗎?”
白景棠并未說話。
魔氣一事茲事體大,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更何況也不排除是謝弋之在說謊,還是先不要告知他們為好。
随後他又看了眼謝弋之。
謝弋之:?
“你來說!”白景棠直接把鍋扔了出去。
反正他不是最會編瞎話嘛,剛剛和店小二說的那些,如果不是他在場,怕也會信以為真。
謝弋之聳了聳肩,無奈歎了口氣。
“剛剛你們也聽到了昨晚發生了什麼,我們着急找宋岩,也是因為他和白水村有關,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這方圓百裡隻有宋岩一個人能弄到那魚,這其中,定有蹊跷。”
秦勝卻對他的猜測嗤之以鼻,“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許師姐,你可不要被這小子給騙了,隻有宋岩一個人能弄到魚,那定是因為他是白水村的人,村子裡的人不想讓外人占了便宜呗。”
“我可沒說那魚是白水河裡的。”謝弋之翻身上馬,對幾人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總還是得先去一趟白水村。”
秦勝自然不願聽一個毛頭小子的号令。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面前那白色身影就已經騎上馬,“走吧,這離白水村也不願了,半個時辰之内就能到,若是盡快處理掉,趕在别人之前先回宗門,我們這一組可是有獎勵可拿。”
聽到這話,秦勝和魏婉眼睛一亮。
這他們之前倒并未聽說過,但既然是許清靈說的,應當不會有假。
于是兩人也飛快上馬,“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
因為有獎勵的誘惑,這二人在路上也終于不再閑着,開始讨論起這次的任務來。
“許師姐,之前來天衍宗尋求幫助的那位村民說的可是,白水村的男人突然各個精神萎靡,日漸不振?”
“不錯。”
“我覺得這次任務其實并不複雜,說不定就是因為白水河裡的水有問題,他們喝下以後整天腹瀉,這才導緻他們精神不振。”魏婉說。
謝弋之反駁,“可他隻說是白水村的男人出現了問題,若是水的原因,村子裡應該每個人都喝過那水,又怎麼會恰巧全都是男人呢?”
魏婉小臉一紅,沒再說話。
秦勝想了想,随後大笑起來,“全都是男人出現了問題,那這事就更好解決了。”
“哦?秦師兄有何高見?”謝弋之眉梢一挑問道。
魏婉也跟着催促,“師兄,你就别再賣關子了,快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勝突然奸邪一笑,神秘道:“你們女人不知道,謝師弟,你難道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