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
沈墨卿看着司徒厭抱着妮娜哭:“我真是對不起你啊……嗚嗚嗚嗚……疼不疼,疼不疼啊……”
“哦,你說你無論如何也離不開我,是不是這樣?妮露醬?嗚嗚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you jump,i jump,親愛的,我就說吧,死亡也不能讓我們分開……”
沈墨卿捏了捏眉心:“……你在幹什麼?”
把司徒厭帶到家裡後,為了避嫌,沈墨卿讓司徒厭自己在家找她的東西,自己找了個去書房的借口。
她在書房裡簡單收拾了一下,又處理了一會兒消息,黎黎說工作助理來過,給她送了點最近很火的國外手遊禮物,放書房儲物架上了,還有一些角色人設稿什麼的。不過她興趣不大,這種海外遊戲少不得一個軟色情,送來的東西一般都會被阿姨處理掉。
沈墨卿回了個1表示知道了。
随後就繼續處理工作。
回過神來,兩三個小時就過去了。
天色已晚,司徒厭卻一直在外面沒什麼動靜。
沈墨卿這才想起來外面還待着個人,暗想不好,誰知一從書房出來,就看見這令人費解的一幕。
司徒厭抱着狗子,真誠地望着沈墨卿:“我正在在跟妮露醬,建立一段深刻的,像鑽石一樣永恒的史詩級友誼……”
并不想與司徒厭建立史詩級友誼的妮娜無助地望着沈墨卿,焦慮地搖着尾巴:“。”
沈墨卿:“。”
半晌,沈墨卿說:“它叫妮娜。”
司徒厭從善如流,拍拍狗頭:“好的,妮娜醬。”
妮娜醬汪了一聲。
沈墨卿看見眼前這個場景,頓了片刻,方才說:“……你找到你的東西了嗎。”
司徒厭一僵,幹巴巴地笑了兩聲,“呃,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找到呢……”
“可能是來打掃的阿姨帶走了。”沈墨卿冷靜說:“明天阿姨來了我問問她有沒有見過,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司徒厭立刻用自己完好的一條腿站起來,嚴肅地說:“我覺得它不會被阿姨帶走的,它特别貴重,阿姨肯定不會拿走——說不定被放到了其他的地方,我和妮娜再去仔細地找一找!”
沈墨卿要是再弄不清楚司徒厭的用意,那她就真的是個蠢貨了。
但她隻是抱着肩膀,沉默看着少女和大金毛在那上上下下地上蹿下跳,假意尋找,時不時咋呼兩句,鬧騰得不行。
司徒厭被沈墨卿看得有點緊張,蹲在地上,随手拉開了電視下面的一個抽屜,映入眼簾的,是很厚的一沓火車票,都被剪過一角,像收集的卡片一樣,厚厚的放得整齊。
她愣了一下,隻來及看清了個列車号,是從a市出發的c346号,到——
橫斜伸過來一隻手,骨節幹淨修長,把那沓很厚的車票拿走了——實在是太厚了,一隻手都有點拿不住的一大摞,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張。
“……”司徒厭蹲在地上,仰頭,就對上了沈墨卿俯視她的眼睛。
她低着頭,烏黑的長發柔軟的,逶迤的落下來,落在司徒厭的肩膀上,她整張白皙的臉都在暗處,隻有與她對視的眼睛是亮着的,溫柔的,像黑暗中的一抹微光。
而此刻。
她就在那片微光裡。
司徒厭怔怔半晌,回過神來:“那是什麼,車票嗎?……好多。”
“嗯,公司出差。”
沈墨卿把火車票卡收好,說得輕描淡寫。
司徒厭嘟囔着:“出差坐火車啊,你們公司真窮。”
沈墨卿并不反駁,隻淡淡說:“這不是你要找的東西。”
司徒厭也對火車票卡沒興趣,她就是不想回家而已,裝模作樣的找了半天,又指着書房說:“也許放那裡了,我能進去看看不。”
沈墨卿嗯了一聲。
有關司徒厭的一些資料她都鎖進保險箱了,并不怕司徒厭檢查,裡面也沒什麼重要的——
司徒厭翻起了書架,“哇,好多童話書和兒童漫畫啊,好舊……”
沒等沈墨卿回憶那些漫畫是什麼時候放上去的,就聽司徒厭又說:“诶诶,這箱子是什麼,诶,這封面看着有點露骨……”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電光火石間,沈墨卿想到了助理送過來的那一大箱子東西——她甚至來不及阻止,就看見司徒厭從那個打開的箱子裡翻出了個胸大腰細的搖曳生姿的美女手辦,一旁是展開的漫畫冊——海灘,斜陽,沙灘,兩個美女的波濤洶湧赫然貼在一起,正在熱火朝天的接吻。
a4紙大小的漫畫,這倆風格迥異妩媚多姿的二刺猿熱辣美少女占了整整兩頁。
司徒厭被震撼得半晌沒回過神來。
司徒厭宕機片刻,神情複雜:“學姐,你……”
在這麼嚴肅性冷淡風的書房看這個……
私底下玩得好花……
沈墨卿淡定的面具裂開了:“…………………………”
不,不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