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東西最後被送到了剛剛組建的生物醫學研究小組的手中,這個小組由六人組成,他們分别是基礎醫學研究領域、藥物學研究領域、臨床研究領域、内科臨床醫生、外科臨床醫生和中醫大佬,各個都是自己領域首屈一指的人物。
當他們被整合到一個研究小組裡的時候,六個人其實都挺懵的。
畢竟雖然說他們彼此之間不能說毫無關聯,可是要說在研究上進行合作,那也……挺難合作的。
不是完全不能合作,可是真的很難想到把它們弄到一起到底是想要讓他們做什麼。
而且還在他們開始工作之前,就先讓他們簽署了保密協議。
可是就在他們浮想聯翩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保密項目需要他們進行研究,就像是曾經先輩們隐姓埋名艱苦奮鬥研究核彈項目一樣的時候,上面又告訴他們,平時依然可以繼續自己的工作,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召集他們。
這甚至都讓他們開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了。
最離譜的事情可能是,他們剛認識完,就被通知可以回去做自己的工作了,然後他們剛開始工作還沒一天時間,就又被通知說需要他們回去集合。
實不相瞞,這要不是因為甲方是國家,他們早就已經把甲方給炒了。
折騰來折騰去,小組六個人總算在小會議室裡坐下,然後每個人的手上就被發了一份純文字的文件,真的純文字,一點圖案都沒有。
倒不是他們對純文字有什麼意見,實在是這份文件的内容,單純用純文字來描述,顯得有些幹巴巴的,很難完全理解到位。
當他們提出這個問題的事情,給他們發放文件的人表示:“隻有文字。”
如果可以,他們當然也希望能夠有更豐富的素材,但确實沒辦法,畢竟夢裡的東西也沒辦法拍照不是?
六位學者互相看了看,也都看出了這人臉上的為難之色,并不為難他,其中一名學者道:“沒有圖片的話,這份資料是誰拿出來的呢?我們想要和他溝通一下行不行?”
負責發資料的工具人同志再次為難地搖頭說道:“很抱歉,那位的身份非常重要,現階段知道他的人越少越好,恐怕暫時無法讓你們相見。”
頓了一下,工具人同志補充道:“如果各位教授對這份資料有什麼疑問,可以整理之後提交給我,我可以幫忙轉交給那位。不過,那位也未必能夠解答各位的疑問,但我想他會願意盡力幫忙。”
六位學者繼續眼神交流,表情看起來更古怪了。
梳着一絲不苟的發髻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的女性,也是六個人之中的中醫大佬劉雯開口說道:“既然這樣,我們需要讨論一下這份資料的内容,你需要一直在場嗎?”
工具人同志道:“這要看各位教授的意見,如果你們希望我在,那我可以一直都在。如果各位教授希望有一個更安靜的交流環境,那我就離開。不過請放心,如果諸位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到我,我随時為各位服務。”
劉雯便也不客氣地道:“好的,那麻煩你暫時離開一下,我們希望能夠安靜地交流。”
工具人同志沒有任何遲疑,告知可以通過内線電話聯系他,以及内線電話的号碼之後,他就果斷地退場把這間會議室留給了在場的六位學者。
會議室的門關上,劉雯往後一靠,坦然說道:“這份資料,看起來和我沒什麼關系,不過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做記錄的工作。”
劉雯看起來年輕,但實際上已經六十幾歲了,雖然年紀并不影響她玩電腦玩的很溜。
此時會議室裡就放了一台電腦,但隻能連上内網,用來做記錄正好,劉雯打字速度還挺快的,更何況桌子上還有錄音設備。
有劉雯開頭,其他五個人也不再沉默,内科的張永連率先道:“這份資料,說實話,如果不是這麼來的,我隻會覺得屬于純粹的科學幻想。”
聽到這話,搞基礎醫學研究的唐潇翔道:“也不完全算是科學幻想的,現在确實是有類似于這份資料中所說的仿器官的迷你器官用于醫學研究,技術甚至可以算是相對比較成熟的。當然和資料中的仿器官比起來,隻能算是初級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