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更迷茫了:“為什麼要換成H?”
工藤新一豁然開朗:“因為這是一首德國兒歌!”
目暮警官:???
工藤新一:“德國的音名和國際通用的不太一樣,是CDEFGAH。”
千葉警官敲手心:“原來如此,那真正的死亡訊息就是HAFHHFFHGF。”
飛鳥未來沒說話,她看着有些心不在焉,工藤新一立刻注意到了她的異常。
他目光微閃,主動接過話頭:“這串提示隻有四個字母,HFAG,而名字的羅馬讀音裡蘊含這四個字母的人——”
他指向嫌疑人中的某一個:“兇手就是你,死者的閨蜜,早藤川(Hayafuji Agawa)。”
“你們就憑這種沒有說服力的推理破案嗎?”閨蜜雙手抱臂,面露不耐:“我不懂什麼唱名音名,說到底這些都是你們的猜測,既然指認我是兇手,就拿出切實的證據來!”
“你以為證據已經被你毀幹淨了,是嗎?。”飛鳥未來擡眼看她,面無表情道:“防止濺血的一次性雨衣和手套,被你撕碎扔進相鄰隔間的馬桶裡,可塑料容易挂在管道中,堵住馬桶;保險絲被燒斷不是偶然,需要具備一些電工知識,隻要去你家翻一翻,也許相關書籍就塞在某個角落,也許圖書館借閱卡裡就能找到你的名字。”
飛鳥未來語氣恹恹,透着一股不明顯的厭煩:“雨衣碎片能化驗出殘留的皮屑和汗液;而皮膚會分泌油脂,哪怕接觸到水,手套内側也會保留你的部分指紋;雨衣和刀絕不會憑空變出來,購買時必然會留下痕迹;‘Bird’是手寫體,隻需要對比一下筆迹……當一個人被鎖定為兇手,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警方掘地三尺也會讓證據鍊變得完整。”
工藤新一颔首贊同:“這世間不存在完美的犯罪,隻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迹。”
兇手也知道,殺人計劃并非沒有疏漏。
早藤川放棄了掙紮,整個人都安靜下來。良久,她突然捋了捋頭發,目光有些遙遠,仿佛落不到實處。
“我承認我的愛很極端,得不到就一定要毀掉,但我不後悔,至少從今天起,阿澄永遠隻屬于我。”
她看向飛鳥未來,笑容怪異:“不過我要澄清一點,那張死亡訊息不是我放的。”
說完,她往嘴裡塞了什麼東西。
工藤新一最先反應過來,立刻撲過去:“苦杏仁味……是氰| 化鉀!快叫救護車!”
早藤川的自殺行為太突然,也很果斷,周圍一時間陷入混亂,飛鳥未來的注意力卻沒放在這邊。
她把目光投向清潔工的位置,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兇手不承認紙是她放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飛鳥未來咬咬牙,跑出店外四處張望。
沒有,沒有,到處都沒有!
街道上人來人往,無比熱鬧,媒體和圍觀群衆紮堆地站在警戒線外,而她想找的人已經消失在熙攘的人海中。
楓原萬葉也追了出去。
他看到飛鳥未來站在街邊一動不動,有那麼一瞬間,少女的眼眸似乎蒙上了霧氣。
她就像踽踽獨行了很久,偶然間得見故人姿态,以為自己終于走到旅途的終點,卻發現這不過是一場夢。
現實的風沙裡隻有她自己的腳印,而前路荒涼,望不到盡頭。
可下一秒,她卻眨了眨眼睛,像沒事人一樣招呼着楓原萬葉:“走,我帶你去找寶箱。”
楓原萬葉走到少女身邊,默契地沒有提及剛剛的事情,隻問她:“這個世界也有寶箱?”
“嗯,某人剛剛給了我提示。”
——隻有一種可能,紙是哥哥放的。
HAFHHFFHGF,這串字母中有4個H,4個F,1個A,1個G,所以“寶箱”的密碼是4411。
至于藏寶地點……
二十分鐘後,兩人出現在一座公寓大廈面前
“我們在這棟樓裡住過兩年多,旁邊那戶是三島家,回到日本後我來過這裡一次,發現三島家也搬走了。”
飛鳥未來熟門熟路地找到社區大廳的儲物櫃,在舊址櫃門的密碼鎖上輸入4411。
“我希望是錢,支票或者不限額的信用卡都行,珠寶古董也能勉強接受,雖然銷贓會麻煩一點。”
“咔嚓”一聲,櫃門開啟。
“這是藥瓶嗎?”
飛鳥未來眼神古怪地盯着櫃子裡唯一的東西。良久,她小心翼翼把藥瓶取出來。
藥瓶下面壓着卡片——
【升學禮物,學名APOPTOXIN4869,幫你搞到滿滿一瓶哦,保證就像自然死亡一樣,警察絕對查不到你身上。
親情提示:不要被監控拍到,把人拖到巷子裡再喂,藥粒大容易卡喉嚨,最好喂點水。】
飛鳥未來面露遲疑:“這是毒|藥吧?”
楓原萬葉也不太确定:“是吧。”
飛鳥未來嗓門都高了八度:“他腦子指定有什麼毛病吧?!”
親哥失聯幾年,突然出現送禮物,結果就這?
正當她考慮要不要把整瓶毒藥都倒進飛鳥平昔嘴裡、從此成為真正的獨生女時,萬葉突然轉身,手按在新撿到的樹枝上。
“有人來了。”
帶着回聲的腳步由遠及近,一道身影從門後慢慢顯現。
是工藤新一。
“我一直想不通,彈錯的鈴聲已經完全聽不出原曲風格,怎麼會有人那麼快聯想到歌名,記得它出自哪個國家,甚至立刻想到将通用音名換成德國音名。”
“于是在來這裡的路上,我和三島澄的父母确認了一些事情。”
高中生偵探搖晃了晃手機:“答案隻有一個,你知道三島澄最喜歡的音樂家是德國的巴赫,而她那錯音的手機鈴聲就是你彈奏的。我說的對嗎,學妹?”
飛鳥未來:“……”
我哥真是個預言家。
看,試藥的人這不就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