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厭的管家,讨厭的世界,不過,小姐姐是沒錯的,都是這個破管家的錯。
……
管家又在她的面前昭顯存在感了,但是蘇酥選擇不理他,她努力保持着自己高冷的态度:不理不睬,堅決不配合的冷戰态度。
管家不在意,他隻要知道自家大小姐每天有好好完成任務,好好學習,好好保持着健康的狀态,這就足夠了。
蘇酥冷暴力裡好幾天,隻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的,作啊作,也沒讓這個可惡的管家體會到一點點别的情緒;他每天保持着最完美弧度的微笑,體貼而溫柔地囑咐着自己注意儀态。
于是城堡裡的傭人們又開始奔走相告:管家大人又得寵了。
作為被卷進這場失寵又得寵的鬧别扭中的當事人,女仆長愛莉表示,這大概就是大小姐和管家大人之間的小情趣吧。
如果被蘇酥聽見,指不定又會怎麼生氣地大叫反駁着愛莉的話。
而此時的蘇酥和管家,正在進行一項神聖的事宜。
——稱體重。
蘇酥面色沉重而嚴肅地在一旁看着黑發的管家忙前忙後,她則在一旁默不作聲,甚至悄悄地向後移了移,企圖表達自己對稱體重這件事情的反抗。
“大小姐,您可以上去了。”全部準備好,管家大人也一臉嚴肅地對着自家大小姐如此說道。
“吱。”早已胖成球的倉鼠矜持地微微颔首(雖然完全看不出來這個動作),腳步沉重地向體重秤一點點移去,每一步,仿佛都寫着自己的忐忑。
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這決定了蘇酥以後到底可不可以加餐,又或者還得繼續減餐。
“吱。”蘇酥回過頭,又沖着管家叫了一聲。
我去了哦!我真的去了哦!
管家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回道:“是的,大小姐。我會好好看的,絕對精确的記錄。”
不,我隻想你少記一點。
蘇酥歎了口氣,慢吞吞地爬上秤,整隻鼠待在秤中央,安靜地仰頭看着管家湊近查看秤上顯示的體重數字,然後嚴肅地将它記錄下來。
“吱吱吱?”蘇酥問道。
管家收起記錄的本子,沉痛地回答道:“大小姐,接下來您得節食了。”
你說什麼?
整隻胖鼠都愣住了。
“吱吱吱?”她不信邪地又問了一遍。
然後得到了再一次來自管家誠實的回答:“大小姐,您比之前重了,可能是我們的運動量還是過少了。”
蘇酥鼠眼含淚,看着管家表達着自己的難以置信:“吱……”
這一次管家沒打擊她,反而體貼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鼠頭,安慰道:“大小姐,我們再努力努力,在成年期之前瘦下了就可以了。”
但是,flag是不能亂立的。
在管家話音剛落的後幾秒,他便感覺到手指底下的觸感變了。
雪白的毛絨肉團子漸漸發熱,然後在管家收回手安靜的注視下,這隻毛茸茸的胖團子慢慢變成了赤|身|裸|體的小女孩。
她有着如皮毛相同的雪白色長發,和一雙如同天空的湛藍色眼睛。
女孩坐在桌子上,眨了眨眼睛,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化形了,她張開嘴卻發出了:“吱——?”
管家不動聲色地從身上脫下執事服的外套,将女孩的身體完全裹住後,這才俯身,說道:“大小姐,恭喜您,成功化形了。”
化、化形了?
蘇酥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明顯不同于倉鼠團子的身體,也看了看明顯在自己眼裡再也不是龐然大物的管家,卻猛地從眼睛裡掉落下了眼淚。
“大小姐?”被自家大小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到的管家立即上前,準備查看自家大小姐到底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還是化形不對?”
然而其實都不是。
蘇酥汪地一聲哭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化形了她都還隻是個蘿莉!
管家雙手捧起小聲啜泣的大小姐的臉,仔細打量着,然後神色緊張道:“大小姐,有什麼不舒服,請務必告訴我。”
蘇酥這個時候卻沒顧上和管家唱反調。
哭得直打嗝的小女孩輕輕地扯着管家的袖子,抽抽噎噎道:“塞、塞巴斯,我……嗝……我為什麼成年期了還是這個樣子?”
于是焦急的管家大人終于明白自家大小姐在傷心些什麼。
哦,原來是在傷心自己的這副化形模樣。
“大小姐,沒關系,隻要您再努力努力,一定能長大成為大美人的。”黑發紅眸的管家如是回答道。
蘇酥卻還是沒肯放過這個問題,繼續揪着這個話題哭着道:“騙人!嗝……一定是你克扣了我的食物讓我沒有營養可以繼續長大!”
胡攪蠻纏硬是撒潑要讓塞巴斯背下這個鍋。
“老實巴交”的管家則完全沒考慮到自家大小姐的感受,直白地揭穿道:“大小姐,恕我直言,您隻是在胡掐借口。”
蘇酥哭得更傷心了。
說好的不拆穿我呢!都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