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個人關于食物的鬥智鬥勇每一天都在城堡裡上演。
管家簡直就像裝了定位器一樣,蘇酥隻要出現在廚房的周圍,他都能立即出現。
陰魂不散的那種。
也因為這樣,蘇酥每天都在和管家上演遊擊戰。
為了吃而無所不能的蘇酥大人就算是鑽角落的地洞,也鑽得心甘情願!
這就導緻了一個很可怕的結果——這隻就算每天運動量超标也沒能減下來絲毫肥肉的倉鼠團子不得不面臨一個重大的危機。
她,就算再怎麼給自己舔毛,清理身體,也難以避免洗澡的命運。
這一天,蘇酥又是一隻廢鼠一般攤在桌上的時候,管家卻皺着眉,神色沉重,宣布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大小姐,您該洗澡了。”
是的,就算她是任務者,就算她是大小姐,就算她現在是一隻倉鼠精,她也還得洗澡!
蘇酥卻像聽見了噩耗一樣,難以置信地擡起鼠頭,漆黑的豆豆眼裡滿是譴責和恐慌,她甚至張開嘴把儲存在食馕裡的瓜子仁也吐了出來:“吱?”
你說什麼?吱吱吱?我沒聽錯吧?
管家凝重地點點頭,不得不再一次重複道:“是的,您該洗澡了,大小姐。”
他無視掙紮着準備逃離的倉鼠團子,一把拽住她命運的後頸肉将她提溜起來,防止蘇酥找準機會逃跑,管家甚至将蘇酥整隻鼠球籠在手心裡,兩隻手做一個簡單的牢籠狀,将她帶到浴室。
當然,在路上他首先吩咐了另一邊待位的女仆,說道:“愛莉,你先去準備,大小姐和我稍後就到。”
金色長卷發的女仆低頭應道:“是。”
她快速地退下,跑向另一邊,盡責地去準備一切關于大小姐的洗浴相關事情。
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了。
蘇酥艱難地從管家雙手的縫隙中伸出一個鼠頭,卻因為身體太過于肥胖,卡在了這個縫隙裡。
四隻小短爪不停地亂動,扒拉着管家的手心肉,另一邊,她那被卡主的鼠頭則拼命地亂晃,企圖鑽出管家的手掌心。
能讓她逃了的話,管家就不會被稱作為冷酷無情的魔王管家了。
黑發的管家憂心地稍稍松開些,以防自家大小姐被卡得太難受而窒息,卻又并不是松得太多以至于讓這隻狡猾的倉鼠團子逃跑,他歎了口氣,勸說道:“大小姐,就算您極力反對,那也必須洗澡;老爺也不會希望您這副模樣的。”
蘇酥氣呼呼地發出聲音:“吱!”
騙鬼呢!她還沒過幼年期呢,洗澡這種事情絕對是這個男人的報複!
小心眼的混蛋!
管家卻盡心盡力地擔憂着解釋道:“大小姐,我也是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個鬼呢!
蘇酥氣得爆炸。
但是一隻小小的幼年期倉鼠怎麼可能反抗得了一個成年男人的禁锢?蘇酥再怎麼掙紮,她還是被這位面上十分憂心忡忡的管家帶到了洗浴室,準備進行她鼠生的第一次洗澡。
哦,還是被這位管家伺候着的洗澡。
黑發的管家小心翼翼地将生氣的胖團子放進已經備好溫水的浴缸裡,動作輕微地仿佛一點大力都會傷到這位還在氣頭上的大小姐,可是他的實際行動卻更讓蘇酥氣憤。
這麼大一個浴缸讓我這麼小一隻鼠洗?
你想淹死我呢還是淹死我呢還是淹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