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卿和蘇酥的單獨談話沒進行多久就結束了,因為孟詩涵總覺得自家教主會為難蘇酥,于是掐着點又去提醒教主注意點。
被下屬第一次這麼嚴防死守對待的溫故卿不可思議地盯着走進門來的孟詩涵,氣得不行,他指着蘇酥對她說道:“本教主會這麼苛責着蘇神醫嗎?詩涵,你是魔教護法,不是……”
他沒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傳達。
而期待自家護法能良心發現還是太過天真了,孟詩涵簡直把冷酷無情無理取鬧這八個字貫徹得徹底,她回看溫故卿:“教主,屬下隻是擔心。”
你的擔心……就是對本教主的不信任。
蘇酥在一旁就處于看戲,完全沒想着為溫故卿說一句話,隻是看着孟詩涵難得地怼他,就差沒磕起瓜子來。
溫故卿不可置信地看着孟詩涵,過了許久,他洩氣道:“算了,詩涵,你帶着蘇神醫回屋吧。”
孟詩涵聽見,竟然第一反應是對着蘇酥笑了笑,溫柔道:“蘇酥,我們走吧。”
被自家護法再次無形中怼了一下的溫故卿表示他想靜靜,一點也不想說話。
蘇酥得意洋洋地沖着溫故卿揚起下巴,然後握住另一邊孟詩涵伸過來的手,小幅度地揮了揮像是炫耀:“那麼,溫教主,我和詩涵先走了。”
趕緊走趕緊走,看着我都嫌心煩。
眼不見為淨。溫故卿背過身,一點也不想看見某個小人得志的樣子。
……
蘇酥在魔教的生活還算不錯,大概是考慮到她的身體也不好,所以并未嚴苛對待她,反倒好吃好喝地供着。
于是在魔教的這一段時間裡,不止孟詩涵,其他魔教的姑娘都被挨個辣手摧花了一遍。
魔教姑娘們大多開放,很多時候直爽的性子讓蘇酥混得如魚得水,好不自在。
“詩涵,你說你家教主什麼時候才能放我走?”蘇酥趴在院子裡的石桌上,不顧形象地左右翻了翻。
孟詩涵一愣,她低下頭道:“教主的意思我也猜不透,不過蘇酥呆在這裡不開心嗎?”
蘇酥立即雙手捧着孟詩涵的一隻手,含情脈脈地注視着她:“怎麼會?有詩涵在,我每天都很開心。”
盡管被這麼直白告知心意的次數已經很多次了,但是孟詩涵還是下意識地臉微微泛紅。
笑眯眯地欣賞美人臉紅的蘇酥則繼續道:“詩涵,你真的不考慮到時候和我一起走嗎?”
……得,都已經開始挖牆腳了。
也幸虧溫故卿不在這裡,沒聽進蘇酥這麼直白的挖牆腳的話,否則指不定氣成什麼樣。
說到這一點,孟詩涵還是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拒絕了蘇酥的提議:“詩涵作為魔教護法,并不想辜負教主的期望。抱歉了,蘇酥。”
她略帶歉意地看向蘇酥。
“沒事沒事~”蘇酥擺擺手也不是很在意這一點,“反正詩涵開心就好啦,呆在哪兒對我來說也沒有差别。”
反正,她剛才也是口頭花花,随口一提罷了。
不過因為小姐姐已經耽擱許久的計劃不能再拖了。
蘇酥伸手為孟詩涵将一簇散發勾繞到耳後,眸間溫柔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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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這幾天動身實施計劃,蘇酥晃了晃律嘉許之前給她的藥瓶,撐着下巴,看了半天,最後将它收起。
孟詩涵好奇這裡面裝着什麼,問道:“蘇神醫,這是什麼?”
“嗯?”蘇酥歪着頭,想了想回答道,“是我的救命藥哦,要不是你們之前給了缺的最後一味藥材,我可能真的撐不下去了。”
“……救命藥?”孟詩涵一驚,顧不上問的是不是太過妥當,直接又問道,“蘇酥你的身體沒事嗎?”
她眼裡滿是擔憂的神情,看起來十分關心蘇酥的病。
蘇酥笑着安慰道:“沒關系,隻要藥還在,我沒有停止服藥,就不會有事。”
“詩涵這麼擔心我……我真的好激動!”蘇酥撲上去直接抱個滿懷,“詩涵的關心讓我心裡暖暖的。”
孟詩涵回抱着蘇酥,輕輕拍着她的背,神情略帶羞意,說道:“蘇酥,你又在說這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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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日,溫故卿還沒清淨多久,就被突然趕來的孟詩涵打斷了安靜的日子。
孟詩涵急匆匆推開門,不顧溫故卿愠怒的神情,說道:“教主——!不好了!神醫病倒了!”
?!
來不及責怪孟詩涵的不按規矩,溫故卿猛地上前,雙手搭在孟詩涵的肩膀上,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道:“你說什麼?”
還是第一次看見溫故卿這麼難看的臉色,孟詩涵有些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