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陷入沉默，雖然知道對方說的是對方，但為什麼有一種莫名的不爽感覺？

這個時候秦顧文一甩袖子，冷冷道：“連誰是誰也分不清的傻子，呵。”

程衡有點懵了：“什、什麼？”

有個成形的想法在他腦海中隐隐閃現。

蘇酥這個時候也不惡趣味了，她順着秦顧文的話說道：“笨蛋，你口中的‘蘇姑娘’的性别，你都認不出來嗎？”

“啊……啊！？”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被炸掉的程衡傻乎乎地看着眼前的兩位‘少女’，隻張大嘴吐露一個音節。

秦顧文瞥了一眼一旁笑而不語的蘇酥，哼了一聲道：“眼癌是病。”

話音剛落，程衡就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擊碎了。

女、女裝大佬帶給直男的沖擊感，實在是太可怕了——！

蘇酥輕咳了幾聲，喉間的癢意散了些，又若無其事地接話道：“沒關系，我幫你紮幾針，就治好了~”

然後兩個人仿佛說起了相聲一般，默契地一個接着一個的話。

秦顧文冷着臉道：“習武之人連是男是女也分辨不出，可得好好練武。”

蘇酥笑嘻嘻道：“練不好也沒事，還有我給你治治。”

秦顧文：“紮個幾針，沒準還能給你補補腦子。”

蘇酥附和道：“放心，我會輕一點的。”

……

程衡被這兩個人一句接着一句的話打擊得眼睛都忍不住紅了，尚及弱冠，一直被家人疼寵着也沒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小少爺哪見過這麼流裡流氣的流氓痞子，被說得啞口無言，幾次想開口也都被打了回去。

程衡覺得自己再待下去，非得被這兩個人打擊得丢臉地哭出來，急急忙忙轉身跑了。

“咦？怎麼就走了？”蘇酥還有些意猶未盡，好久沒有和人這麼默契地說雙口相聲了，她還想着多繼續下去。

秦顧文則沒給她好臉色看地回道：“被你這種女痞子給吓跑了，神醫的形象都被你敗壞光了。”

蘇酥沒怼夠，直接轉而怼起這個終于卸下僞裝的男主：“你怎麼不繼續裝好好先生？連我谷内的小童都比你演技好，你可好好把自己的演技練練再來騙人吧。”

說着說着，她還做出萬分嫌棄的表情。

秦顧文呵呵道：“鬼知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醫是這麼個樣子？”

蘇酥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笑道：“那還真是抱歉，不過你再頂我一句，信不信我不給你解蠱？直接把母蟲掐死的話，你覺得你會是什麼下場？”

威脅雖然老套，但是管用就行。

這不，秦顧文立馬閉了嘴。

不過他在閉嘴前卻還是回了一句：“你答應我的。”

竟然還隐隐覺得自己很委屈。

蘇酥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