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我們給江文越他們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們情況怎麼樣了,要是嚴重的話,我們今天去醫院看看他們吧。”
傅行拿出手機,直接給對方視頻,江文越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視頻一接通,手機的屏幕裡就出現了一張大饅頭臉。
完全看不到五官的那種。
顧書白還被吓了一跳。
“是,是阿文?”
“小,小嫂子,是,是我啊。”阿文聲音還是很響亮的,底氣很足,聽着還是很開心,完全沒有病人的樣子,隻是這聲音說的很含糊,聽的不是很清楚。
“哦,你人怎麼樣了?還有阿銘他們呢?”
那邊的發面饅頭把手機一轉,對準了隔壁的一個床位。
“喏,那邊是秦淮北了,他估計嚴重點吧,昨晚進了重症監護室。早上醒了,又回普通病房,我們就打幾天針就好了,應該過幾天就可以找你們玩了。沒事,我們好着呢,就是看起來有點腫,其他啥事也沒有。”江文越語氣看起來很歡快,還跟顧書白說了一大堆昨晚的趣事。
顧書白看他精神狀态很好,也就沒有去探問的意思了,簡單的慰問了幾句話,傅行就把電話給挂了。
隻是,這電話一挂斷,那邊正拿着手機打電話的江文越就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嚎叫聲來,那聲音裡完全沒有前幾秒鐘的歡快和輕松,隻剩下痛苦和忍耐。
“嗷嗷,好痛好痛,救命啊!不是說了給止疼藥嗎?為什麼還這麼痛啊!我也就被蜇了幾十口而已,怎麼就跟廢了一樣?”江文越完全想不通,他整個人都腫了,不僅僅是臉,腫到變形,比那些明星打針打多了還要吓人。
他隔壁床的秦淮北慢吞吞的睜開眼,可就算睜開了,也隻是一條縫。他比江文越更慘,他身體排毒系統不太好,昨晚還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去搶救,這會兒身體還處于麻醉狀态,腦子有點暈乎乎的,身體不痛,可是很難受。
“好了阿文你别再嚎了,我耳朵都痛了。”
關鍵是丢人啊。
他就是不想接任何的電話,所以就一直假裝睡覺。自從他們蜇了之後,全身痛的不行,根本就睡不着。秦淮北看到同病房的江文越就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模樣,因此他根本就不想見人。
尤其是傅行和顧書白。
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那麼醜,怎麼好意思讓這兩個人看到。
偏偏江文越還興緻勃勃的,跟顧書白說半天,秦淮北在一旁隻覺得羞愧欲死,他隻覺得這輩子的臉都快要丢盡了。
“小嫂子肯定是擔心我了,我這不是跟他報個平安嗎?再說了,我要是不說輕松點,表現正常點,就小嫂子那個性格,他肯定要來醫院看我們的。”江文越一邊說,一邊哭,真的疼啊,渾身沒有一處是不痛的,痛的人都快變形了。
“你們難道想小嫂子來醫院看我們嗎?就我們現在這個鬼樣子,這以後就算我們表現的再酷再帥,這衰損樣子估計是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秦淮北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抑郁了。
要命啊,他快窒息了。
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氧氣,秦淮北這才緩過勁來。
許久,秦淮北才慢吞吞的道謝:“阿文,謝了。”
江文越聽不見,他還在嗷嚎呢。
百裡外,荒廢的小村落。顧書白看了看外面的雨露,就把需要清洗的瓜果蔬菜這事暫時放一放,等太陽出來,外面曬幹後,再去清洗。
“傅行,今天我們上午去山上采摘蘑菇吧。”顧書白滿是開心的說道,他真的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就去做,顧書白說着還去找小簍子,把鞋子也換上了那種防滑牛筋底的闆鞋。
撿蘑菇這事,傅行還沒幹過,聽顧書白說,他還挺好奇的。
“這邊山上有嗎?”
顧書白回望身後的大山,也不太确定:“應該是有的吧,一般蘑菇不就長在山上的嘛,而且昨晚下雨了,這些蘑菇應該長出來了,我們去看看,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