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諾:“啊?”
被旺盛雄性激素控制的大腦這麼恐怖的嗎?
遲諾不滿地抿唇:“薄寒臣,你的處男人設難道是三流論文裡胡編亂造的虛假參考文獻嗎。這麼經不起查證。”
薄寒臣反正是不要這個臉了,薄唇輕笑:“我處我的,我也亂我的。以前想處就處,現在想不處就不處,你怎麼拿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呢?”
言語之間,好似有幾分調侃,遲諾很在乎他幹淨不幹淨似的。
?
好會詭辯啊。
不就是仗着你多活了幾年嗎?老東西。
遲諾:“……”
狗東西。
狗東西狗東西狗東西。
浴室的水汽蒸騰,将遲諾的淺長的睫毛氤氲濕了。
浴室的白瓷牆壁有幾塊裂縫缺角的,黏合處也不平整,縫隙裡積滿了歲月的污泥,花灑噴頭也生起了斑斑駁駁的鐵鏽,流出來的水可能并不潔淨。
薄寒臣身上還有一處碰傷的淤青,局部破皮,不知道淋多了這種水會不會感染破傷風。
遲諾心想。
下一秒。
遲諾驚覺:“……”
可惡!!!他竟然在找理由去給薄寒臣弄!!!
“不行。”遲諾要打開浴室的門。
薄寒臣還抓着他的手,沒有把他拽回來,也沒有放松多少力氣,這種力度把握得恰到好處,給他了一種想走随時可以走的錯覺,沒有步步緊逼的窒息感。
反而像是情場高手的頂級拉扯。
其實他根本走不掉。
遲諾咬了咬唇:“我媽媽不讓這樣,不好。”
薄寒臣:“結婚了也不允許嗎?”
遲諾啞了啞:“……”
“要不要我打電話問問咱媽,我這種請求算不算欺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逼登。
在他身上用上影帝一般的演技了嗎?人被激素支配了果然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薄寒臣的打戲被收入了江城影視學院教科書,造成部分人以為他隻有打戲牛逼,其實文戲也特别好,幾個編寫教材的老教授一直在為放入那部劇作為代表争論。
遲諾的臉蛋又紅又熱,明明薄寒臣身上的冰雪冷意徹骨滲人,卻降不下去遲諾臉蛋上的溫度,他要被自己的體溫蒸死了。
薄寒臣的身材真的超級好,精壯、性感,腰腹、腿部結實的線條都十分完美,江城小0群的幾個姐妹花總愛在他面前蛐蛐,怎麼不和薄寒臣離婚?就這麼愛吃獨食。有被無語到。
遲諾也是有點想摸一下薄寒臣的身體的,那刀削斧鑿般的肌肉線條,摸到就是賺到。
遲諾心裡一直有顧慮。
如果被薄寒臣發現了兩人已經睡過,薄寒臣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和情緒對待他呢?
幫薄寒臣一次,有過實質性的肢體接觸,也相當于有了免死金牌。
薄寒臣想針對他,也是底氣不足的。
遲諾還在猶豫。
一聲清淺的聲線撩撥他的耳畔,“算我求你了,好寶寶。”
“轟”的一聲——
遲諾的耳膜幾乎炸開了。
他是個隐形聲控。
薄寒臣居然用0.7倍速的低音炮攻擊他的耳朵。你這麼直接,我就不客氣了。
遲諾用手背去冰自己燙紅的臉,聲音低低的:“我不太會。”
薄寒臣冷白的眉弓骨斂着鋒芒,茶褐色的眼仁中映着遲諾清純聖潔的模樣,他内心的掙紮幾乎到了頂點,他似乎沒辦法突破自己。
他很厭惡做愛。
他七歲時,在昏暗的筒子樓走廊裡看到隔壁經常家暴老婆的鄰居,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用糖果去騙一個小女孩,讓小女孩跟着他回家。
薄寒臣早熟,他一直以最大的惡意揣度别人,把女孩攔住了,拿他買酥餅的錢去給小女孩買了糖果。
回去就遭到了鄰居的報複,鄰居看他小小年紀就有一張絕美昳麗的臉蛋,就想着男女不忌。對方剛要把他往家扯,他自幼理性又骨血涼薄,眼疾手快地用一根鋒利的鐵簽子紮中了男人的肺部。到了警察局,薄婷以為他惹了事,上去就打他踹他,後來男鄰居清醒後,哭着求着薄婷不要聲張,因為他有編制。他不想丢工作,不想在單位社死。
薄婷覺得有利可圖才和對方硬剛到底,最終搞到了十萬塊錢,帶他搬了家。
這種事一直是他的心頭芥蒂。
做愛真的是太惡心了。
他怎麼能這樣亵渎遲諾呢?遲諾是溫室裡長大的名貴花朵,應該被呵護、被尊重。
遲諾看他臉色不太對,以為他是被冷水凍傻了,說:“怎麼了?你要是不舒服咱們就出去吧。沒必要非要這樣搞,一會兒就消下去了。”
薄寒臣答非所問,啞聲說:“你背過身,用手握就行,我不做其他的。”
遲諾又不樂意了,雖然面對面很尴尬,但他還是有原則的:“我可是看過很多小說的,你該不會是把我當替身吧?就這麼不想看着我的臉?頂流男星幫你,你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薄寒臣:“你想太多,我才不搞那種替來替去的惡心門道。我喜歡的,他就算是世間難得的一枚珍寶,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收入囊中。我喜歡的,必須得到。”
遲諾:“那你為什麼不看我的臉?”
薄寒臣“嘶”了一聲,難得認真了點:“覺得太罪惡了。誰讓乖寶寶長得清純呢?”
遲諾雪白的耳尖被他臊紅了,垂了垂濃黑的睫毛,盯着地面上的水迹。總想拿一個小拖把拖拖,讓自己假裝忙碌一下。
薄寒臣從背後抱住了他,冰涼的感覺讓遲諾的脊背微微顫抖,他想跑,薄寒臣橫在他面前的手臂微微收緊,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了另一邊的小肩頭,往後面收緊。
遲諾的肩膀被他的手掌握疼了,他說:“松一點,你握疼我了。”
薄寒臣的手勁并不大,隻是遲諾細皮嫩肉太過羸弱,所以覺得疼。薄寒臣誤會了他的意思,嗓音帶着幾分粗粝的性感:“開弓沒有回頭箭,你想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