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勞?
遲諾微微嘟了一下唇。
他信了才有鬼了。
這個男人總是對他又撩又避的。
在外人看來,薄寒臣對他極其寵愛,但他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是清淩淩的潭水,不會起一絲波瀾。
那隻是事業狂在兢兢業業走事業線罷了。
薄寒臣才沒那麼好心,一根幹淨的幾把就是他的命,是守财奴被窩裡的金疙瘩,隻是為了詐他,讓他道出實情罷了。
遲諾氣結:“我才沒有需求。”
薄寒臣緊盯着遲諾純稚的臉蛋,試圖從上面尋出一絲蛛絲馬迹,引誘着說:“正常人都會有需求,這是生理本能,不會随着嘴巴的否定就消失殆盡。”
遲諾根本不吃這一招,舔了舔唇:“不會,我絕育了。性盛緻災,割以永治。”
薄寒臣:“……”
兩人這一争論,留給他們收拾東西的時間就不多了。遲諾給自己塞了兩包小蛋糕,往裡面按了按,不讓薄寒臣看到。
本來是有薄寒臣一個的,現在沒有了,薄寒臣不配吃他的小蛋糕。
薄寒臣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他的動作,其實遲諾在朋友之間表現疏離的方式比較幼稚,很少真是與人撕破臉皮,偏偏他這幼稚的舉動挺刺撓人的。薄寒臣心裡泛起了一絲躁郁,抓住了遲諾的手腕,将兩人的距離拉進。
那截手腕纖細雪白,細膩盈透好似輕易就能折斷的玉簪。
薄寒臣松了點力氣,“你在生我的氣?”
遲諾從小到大都是在蜜罐子裡長大的,遇到事情很少回避,一直都是更傾向交流解決。
除非無法交流。
遲諾纖長的睫毛輕顫,認真表達着自己的不喜歡:“有點。你剛才好兇,我有點怕。”
兇?
薄寒臣眸色輕柔了幾分:“任何人看到那種東西都會往那處想。不是和我,就是和别人。這種思考邏輯沒錯吧?”
确實。
不用還放在背包裡,騙傻子嗎。
遲諾本來就心虛,噘噘嘴:“好吧,”頓了頓,說:“以後不許兇我了哦,像我這樣好哄的人,你打着燈籠都找不到。”
薄寒臣淡笑:“确實。能哄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遲諾雪白的臉蛋被他的話臊紅了。
狗東西真的很會!順坡!!下驢!!!
大概是薄寒臣的調笑聲太過溫文爾雅,原本如冰一般冷凝的氣氛全散幹淨了,反而有一種很微妙的
暧昧感。
遲諾先在這種氛圍中敗下陣來,轉身開門。
薄寒臣金絲邊眼鏡後的目光,忍不住描繪起來遲諾纖薄的肩膀和細瘦的腰肢。
兩人已經換回常服,盛夏末梢的溫度依舊很高,衣衫也比較薄透,雪白的襯衫,腰線緊收,細泠泠的一截腰,襯得他更似薄霧中盛放的玫瑰花的枝幹,柔又韌。
襯衫下擺塞在西裝褲裡,臀部挺翹,顯得那截腰更加勾人了。
隻有薄寒臣自己知道,他是個十足的腰控腿控,世界上能在這兩點上滿足他的視覺感觀的隻有遲諾。
如果遲諾也控他的腰和腿就好了,這樣比較公平。
薄寒臣小時候就目睹過夜場的交歡行為,在他眼中做愛是世界上最惡心的事情,他完全沒辦法認同,人類用極其下流的動作去亵弄愛人的行為。
他認為自己一生都可以不沾染情欲,直到某天,他夢見了遲諾在他身下哭,濃黑卷翹的眼尾挂着淚珠,虛弱地看着他,似嬌似嗔。
他竟然會更比他見過的任何一種方式都更加惡劣,更禽獸,更下流。
也許是真的憋久了。
才會對着那張清純而偉大的臉,浴a火焚身。
可是當下他最想确定的是,他和遲諾是否真的做過。
如果做過。
那他就要考慮讓遲諾對他負這個責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該不會那管藥膏是遲諾和别人用的,被薄寒臣逮住了,捉奸情節啊我的媽】
【這還是戀綜嗎?】
【哈哈哈哈哈有好戲看了,想看薄遲cp粉被打臉捏!!!!】
【本黑粉興奮到尖叫刨地!!!】
兩人看了一下,沒有什麼東西要拿了,就打開了門。
公屏上的黑粉沒看到兩人冷臉,反而被兩人之間溢出了暧昧刺激到,薄寒臣和遲諾眼角眉梢在互睇之間,隐隐約約流動了些許——
【情絲!!!!!!!!】
【不是你倆幹啥了,這麼暧昧】
【@遲諾,我感覺你旁邊這個193的男人似乎對你有意思[黑臉]】
【倒反天罡!!!】
【他們本來就是夫妻,肯定彼此有意思啊】
【哈哈哈哈哈心疼@薄寒臣家的梨子,直播受衆太廣了,沒人懂你的抽象就尴尬了】
【?】
【他們兩個不是在吵架嗎?】
【對,不像是吵架了,反而給我一種他倆幹了一炮的錯覺!!!!!!!】
【诽謗!你可以說我們哥哥人品不行,說他演技很爛,罵他仗勢欺人,但你不能污蔑他短!!!】
【請不要說薄寒臣很短,請不要@薄寒臣說他短,說了不要@薄寒臣就不要@薄寒臣,薄寒臣能短嗎?請@薄寒臣當面證明給我們看[手指指天]】
【他倆真的好好磕,我在床上笑到劈叉哈哈哈哈!!!】
蘇簡站在門口,雙臂環抱,特意過來看笑話。
他就知道兩人肯定演不下去。
可是一開門,兩人之間流動的磁場讓他大跌眼鏡,他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