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諾小肚子一緊:“……”
好吧,周姐說得對。
他确實需要找一個“新歡”。
當然,這是有原因的。
他自幼身嬌體弱,情-欲淡薄。
可是這段時間,他雪白的肌膚下總是泛起羞恥的癢意,情濃難忍,比吃了春藥還可怕。他畢竟是“博覽群書”過的,偶爾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長雙性人才有的孕囊了,發育日漸成熟的孕囊在瘋狂分泌求偶激素。
不然怎麼突然好色到這個地步?!
不過。
這種想法過于天方夜譚了。
遲諾喝了一小口冰水,冰水順着喉管流向了四肢百骸,才勉強抵消了情潮泛濫的燥熱。
周姐問:“你該不會又情潮湧動了吧?我隻知道女性每月在排卵期前後,體内的雌激素水平升高,性需求也會增加,不知道男生是不是也同樣。要不這兩天去醫院檢查一下?”
“改天吧。”
遲諾鼓了下小腮幫子:“二十三歲,本來就是男生龍精虎猛的年紀,有點想法正常的。萬一我真被确診是思春了,那還有臉在江城混下去。”
周姐:“壓抑太久容易憋出病來。知道你有顧慮,咱們去私密性比較好的私立醫院。”
“要嘴嚴一點的。”遲諾說。
可能。
他真的需要。
一個強壯的男人。
來調節一下他體内紊亂的内分泌激素指标了。
遲諾默默心想。
另一邊,薄寒臣和經紀人方洋前往星域傳媒的路上。
薄寒臣又翻了一遍離婚協議,說:“還有三個月婚期,他就迫不及待想離,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方洋:“看樣子,薄總不是很想離。”
薄寒臣淡淡道:“夫妻一場,能幫則幫。”
方洋:“這個薄總就不用擔心了,你是有權有勢,但你老婆現在宇宙最紅,比你還紅,他還是愛豆轉演員裡最成功的一個。就是他外形太清純稚氣了,太限制他的發展,遇不到合适的電影劇本,才一直在古偶、現偶裡打轉,不然早進軍大熒幕了。估計是想早一點接一些有挑戰性的大尺度戲,才迫不及待地先發了協議給你。”
薄寒臣撩起狹長的丹鳳眼,沒有多少情緒,說:“是嗎?”
“當然了。”
方洋頗為感慨地說:“你老婆前幾天上了個脫口秀綜藝,一群人對着他衆星捧月,極盡巴結,完全沒有針對糊逼的犀利,生怕被諾粉沖了。你上戀綜也多舔舔你老婆,争取不留下一點錯處。”
方洋說這麼多,無非是讓薄寒臣放低姿态,避免他這個淡圈三年的人一上節目就被輿論祭天了。
末了,方洋又說:“舔得明白嗎?要不找個老師教教?”
舔合作三年的人還用教?順嘴的事兒。
薄寒臣靠在真皮沙發椅上淺寐,大背頭幹淨利落,清俊的五官透着幾分厭世感,金絲邊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薄唇淡淡開合:“到了叫我。”
兩人畢竟多日未見。
方洋見他要睡,連忙說:“你還知道你老婆長什麼樣子吧?”
——“廢話,人群中最漂亮的那個。”
到了星域公司13A。
薄寒臣先去了一趟男廁。
剛走到小便池前。
另一個人就走了進來。
是遲諾。
隻是他沒擡眼,走路還在玩手機,正好站在了薄寒臣的旁邊,察覺到身旁有人,遲諾這才下意識看了一眼。
下一秒。
遲諾微微怔住了。
因為。
眼前這個男人有點過分眼熟。
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了。
薄寒臣第一次上廁所時被人肆無忌憚地撩着眼皮看,自從他傲人又雄偉的男性特征發育完了,在廁所,沒有一個男人敢直視他。
畢竟小小的男人心眼也是小小的,都是無比羞愧地避着他走。
薄寒臣懶洋洋地将眼珠轉了過去,視線在遲諾雪白的五官上輕掃。
兩人視線相撞,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感。
尴尬,焦灼。
遲諾在思考,也就沒有及時收回目光。
那眼神。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那是認不出眼前人的迷茫。
挺讓人不爽。
薄寒臣眼角微挑,透着幾分清冷的邪肆,淺淡的聲線揶揄又玩味:“一直盯着我看,是要和我比誰尿的遠嗎?我美麗又迷人的迷糊前妻。”
前,前妻?
美麗迷人承讓了,誰迷糊了?!
“……”遲諾雪白的耳根猝不及防紅了一下,被狗的。
他想起來了。
是他的協議老公。
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上來就開始狗人,是有什麼心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