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以來這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在體育課上教授排球了,但體育課就是這回事,大家幾乎還是跟新手沒什麼區别。老師再次簡單的講解後,就讓學生試着做傳球、墊球的練習,最後主要指導扣球。
但扣球階段的話,一個老師應付兩個班的學生果然還是有點勉強。比如,在給B組喂球的時候,C組的排球便難免上下左右地橫飛。
而失去剛開始的興趣後,摸魚的人也多了起來。
擔任本節課體育教師的南郡圭樹見大家的狀态消耗得差不多了,便停下喂球的動作,偌大的排球館裡響起了青年教師清脆的擊掌聲。
“諸位,我要替體育組宣布一件事。”
一時之間,成為注意力的凝聚。
“按照近幾年的傳統,想必大家都知道五月初我們要和隔壁白龍高中合辦學園祭的事情吧?屆時,教學樓内的班級場地歸學生組成的執行委員會負責,大型社團則有各自的活動場地,但整個戶外部分則是由我們體育組劃分的,所以公平起見……”
“我們接下來舉行一場班級排球對抗,決定戶外場地的第一輪抉擇權。上節課二年級A組、D組就是這樣進行的哦,結果是A組的大勝利呢。”
“欸……”
“感覺并不出乎意料呢,A組有好幾個跟我們班上幾個女排主力同級别的運動社團的健将吧?”
“何止啊,A班的濑尾雖然是聲樂部的,但聽說去籃球部做陪練的時候,那簡直是殺器一般的表現!”
“欸?你說的真是那個‘聲樂部的羅蕾萊’嗎?”
……
慈光寺見遙從自己班級的人群退至靠近後方角落的地方,但她卻又不大方便太接近角落,因為那裡有幾個正在“摸魚”閑聊的女生……
然後,她脫下左腳的鞋,稍微正了一下自己的長襪。長襪因過于用力的動作才稍微從膝蓋拽下來一點,過分白皙的肌膚便露出刺目的淤青。
不過好在,都是陳年舊傷。自從慈光寺見遙習慣這些以後,甚至覺得它們一開始就長在她身上。
——說起來,金城同學似乎也是A組的。
一邊在這裡聽着那些話時,她靜靜的想到。
“那個……老師。還有件事不明,這個優先的程度相比其他年級又是如何呢?”
七嘴八舌的讨論持續了不大一會兒,B組班長東條要舉起手,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二年級最優先哦。因為大家比較可憐嘛,合同學園祭是兩年一次的,其他兩個年級都能體驗兩次,但大家卻隻有一次的享受的機會。”
“啊,為何慶幸中感到一絲悲哀呢……”
場上二年級的衆人不禁如此喟歎道。
于是,比賽規則是男女混搭,但兩個班級自行協商,各自派出的五人男女比例需要一緻。而判定勝負很簡單,就看哪一邊最先打到十分。
“C班那邊也太狡猾了吧!仗着自己班級恰好女排部的人多,而且都是主力,就選了三個女生進去!”
B班的一個男生在研讨時憤憤不平的說道。
“還是跟他們協商一下吧?班裡排球部的男生倒是有幾個,雖然不是主力,相較起來差不多普通社員的程度……但女生會打排球的壓根都沒有幾個啊?”
“女生現在自告奮勇的,隻有绯山。”
“啊啊,這是還沒開始就看到結局的節奏。”
“我說……慈光寺同學打排球不是很厲害嗎?之前聽說在社團體驗中表現也很亮眼什麼的。”
聽到這話的人,隻是無奈的向後方指了指。
那裡,慈光寺見遙早已被團團圍住了。
“如果缺人的話,我願意上場。”
聽到她這麼說時,B組的學生簡直要喜極而泣。
夠了,已經不在乎輸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