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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In the rain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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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逐漸由小轉大,從打不打起雨傘都無所謂到了有傘的行人終于都紛紛打開了傘的程度,而沒傘的行人都大多走着可以避免被雨淋透的路,比如樹下、橋下。但沒帶傘的金城楓,卻還是走上了高架橋。

穿着淺灰色校服西裝的高中生少年揣着兜一臉淺淡地走在群馬的雨幕中。不知道是出于作業在學校就已經完成,還是就是知道外面的雨會把書本濡濕的什麼緣故,他根本就沒有挎書包,輕而易舉地便打破了學生放學回家仿佛必需要拿書包的這個常理。而城市街道上五顔六色的燈牌、信燈此時都在這驟雨與墜落的灰中氤氲、朦胧。他那一抹孑然的金色,看似與這高壓社會的背景相稱地融入到了一起,卻又好似根本格格不入。

長相桀骜帥氣,很多男孩子們會推崇的方面都實力出衆,行事作風亦是自我張揚。但正因如此,在屬于學生們的這個大群體、大環境中,他這樣的人明明無論在哪裡被簇擁成人群的中心都不奇怪……可金城楓卻隻是站在那裡,就散發着一種莫名孤冷的氣質,讓人感到難以靠近。

與他有過一定相處的人,比如同為遊泳部的一些部員們,或許才可以更多地品出一些。

那大概是因為……

——金城楓眼中的目标,實在太過明确了。

他為自己所定下的道路,實在筆直利落到了讓任何人都無法插足的程度。所以在那片專注到瘋狂、在他自己用強烈的自我信條所構築的隻追求強度的世界裡,他從一開始就是拒絕并也看不到别人的。

所以,别人也絕對無法真正地看見他。

水濡濕皮膚的感覺大抵太過習慣,高架橋上的風所帶來的料峭春寒也不會比得過剛從泳池爬上來時的那份涼意,所以金城楓真的渾不在意。以至于當頭頂有傘移過來的時候,他也沒有立即發現。

在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前,仿佛便早有預感。

他也不知道懷抱着什麼心情去回頭。

如同撥開迷霧後,悄寂夜空中浮現了漫天星河。

而那萬千星子頃刻亦如傾盆驟雨,每一滴都在那讓世界都淪陷的須臾間無聲無息砸進人心底。

站在雨幕中的少女正平靜地擡頭看着他,見他轉過頭來也不見神色有一絲波動。她單手握着銀色的修長傘柄,純黑的傘身襯得膚色更加蒼白,眼眶下的青黑就顯得格外明顯,近距離下,甚至能看到她眼白上都布着些微的血絲,隻是五官卻又昳麗得如此驚心動魄。

雨水雖然沒有泅濕她灰白的長發,但卻稍微濡濕了她身上學院制服的邊角,使得站在金城楓面前的慈光寺見遙,整個人就像是一幅散發着讓人醺然的吸引力的雨暈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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