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問到點上了。
我自然而然地挽上甯韫的手臂,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他口中的“别人”是誰。
哪知劉佈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瞥了甯韫一眼,不屑外加不解道,“他?我哪裡比不上他了?”
我捂着心口内傷吐血。
當然是從長相到氣質,從内涵到學識,沒有一處比得上啊!
“我劉佈家财萬貫,人才風流,”劉佈仰起他自信的頭顱,越說越離譜起來,指着甯韫吐槽個沒完,“他有什麼?錢沒錢,臉上還……”
“閉嘴吧你!”我實在是忍不了了,截斷了他的話頭,直接開口罵道。
我一開腔連甯韫都愣住了。
“說完了嗎?恕不遠送!”隻怕他再說甯韫半句不好的話,我都忍不住要動手揍人。
于是我擡腳往前一步護在甯韫身前,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沒說完……”
“沒說完給我憋回去!恕不遠送!”我朝後面喊了一聲,“鈴兒!小施!送客!”
鈴兒本是拿着掃把在打掃櫥櫃,從櫃台後面出來見到是他,更是嫌惡極了,順手抄起掃把就要往外趕人。
夥計小施雖然不明情況地跑過來,可眼看着他鈴兒姐姐這般态度,也拿起桌上的雞毛撣子随着鈴兒一同趕人。
看着劉佈被連推帶搡地趕出去,我回過頭拉住甯韫的手,笑意盈盈地仰頭看他,“走吧,回家!我們不要理這種無聊的人!晚上阿曦給甯哥哥熬甜湯喝。”
“不必熬了。”他道。
“為何?”我以為是方才劉佈差點說到了他臉上的傷疤,惹得他不快了,連忙緊張地察看他的臉色。
誰知他并無半分不悅,倒是嘴角微漾,怎麼也藏不住笑意,看着我低頭吃吃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我奇怪道。
“笑我家娘子是個護夫狂魔。”他寵溺地在我額上輕輕落下一吻,“還有什麼甜湯能甜得過我家小阿曦的……”
“有啊!”我故作思索狀,朝他眨巴眨巴眼,笑眯眯回道,“我家甯哥哥的嘴啊。”
他溫熱的手指在我鼻尖上輕刮一下,我報複地在他手心裡輕撓着癢癢。
“那個缺心眼的叫什麼名字?”
“劉佈。”
“名字起錯了。”
“什麼?”
“我覺得他以後可以在名字後面再加上一個字更秒。”
“什麼字?”
“‘得’字。”
“劉佈得?”
“看來娘子也覺得他是‘留不得’了!要不為夫今晚就派人去了結了他……”
“哈哈哈哈哈,留不得?虧你想得出來!”
我與他牽着手并肩步出鋪頭,走進了煙火氣息濃郁的繁華夜市。
似聽到盛夏晚風掠過了京城的長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