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列:“嗯哼…”
一抹異樣殘酷的微笑,恰如其分的出現在黃昏臉上。
有一些犯法的殘酷癖好的精神醫生勞埃德·福傑,初加入組織,有一番抱負想要施展,戲谑打量着桌對面的男孩。
想用手術刀尖劃開表象,探究這樣一個人畜無害的小鬼如何能獲得酒名。
這間診所才租辦不久,是他遏制不住心中野獸,再無法忍受平靜生活從綜合病院辭職後,給自己準備的實驗基地,勞埃德·福傑在這裡能前所未有地放松下來。
但還是不夠,這裡隻能讓他獲得暫時休憩。
而勞埃德·福傑真正想要的,是野獸肆意能夠放縱的狂奔。
勞埃德·福傑詢問自己一臉餍足的組織前輩:“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
組織前輩耷拉眼皮,回答他。
“嗝。”
然後小孩就維持着随時會滑到地上的姿勢睡着了。
黃昏結束自己精湛的表演:“……啤酒?”
啤酒睡得很死。
…
黃昏打電話給妻子約爾,告訴對方自己診所這裡還有一些東西要準備,中午就不回家去吃了。
挂斷後看了眼手表,又看向沙發上睡夢中砸嘴的犯罪組織成員,難以置信三個小時了他還是一點蘇醒迹象都沒有!
難道昨天晚上沒有睡覺嗎,不會要一直等到他睡醒吧?
黃昏幾番試探,發現啤酒是真的睡得很死,于是簡單地搜了下他的身,除了一部手機外,什麼危險管制物品都沒找到。
于是黃昏聯系了護工給的那個号碼,對面似乎是組織高層。
他請示男孩吃了早飯就睡着了,之後自己需要做些什麼。
那邊隻摳了個:1。
“……?”
你們組織成員都那麼有個性嗎?
吃飽喝足的啤酒補覺補到大中午,黃昏幹脆坐對面,看他能睡到什麼時候。
忽然有一陣手機鈴聲,從啤酒的身上傳來。
黃昏覺得他這總該醒了吧,結果直到鈴聲結束,幾秒停歇後再度有人撥号,也還是睡得穩如泰山,眼皮都沒動一下。
黃昏按了按眉心,上前從男孩口袋裡摸出手機。
未着急接通,而是默念出來電備注:“江戶川柯……”
“——摯友?”
密碼輸入正确,彼列筆直從沙發上坐起來。
對環境的陌生隻疑惑一瞬,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臨時監護人的診所裡,視線落到黃昏握着的手機上,立即按下接通,歡喜的又叫了一聲摯友。
那邊傳來好幾個稚嫩的童音,你一句我一句,問彼列怎麼還沒到。
約好和大家在波羅咖啡店見,彼列一看時間,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睡過頭了,不認識路的他眯了眯眼,看向房間裡杵着的大人。
“有車嗎?”
“有。”
男孩頤指氣使:“送我去。”
黃昏開車将真名似乎叫彼列的男孩送到了他說的地方,男孩又不許他再跟着。
目送彼列走進咖啡店,奔向全是小朋友的那桌,看上去好像與尋常孩子沒什麼兩樣,眼底流過一絲思索,他判斷這個小孩大概率是組織高層的子嗣。雖然啤酒不讓他跟着,但對他發布命令的是組織高層。
間諜黃昏将車停好後,稍作僞裝也推開了店門。
黃昏挑了彼列視線死角的位置,點單後豎起一份報紙。
很快,有人路過,指關節敲了敲桌面。
“你好,我能坐這個位置嗎?”
報紙下移一些,黃昏觀察來人長相穿着斯文,鼻梁上架着眼鏡,除了天氣微熱卻穿高衣領有些奇怪,就是一個普通研究生學者的模樣。
周末飯點,店裡生意很好,找人拼座這樣的事情很常見。
黃昏端着劇本裡勞埃德·福傑的語氣:“請随意。”
沖矢昴含笑點頭,眯着眼睛拉開椅子坐下。
拿出手機給某人發了封郵件:
[店裡有組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