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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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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将徐述寒的思緒漸漸拉遠,前世之事再回憶起來,竟已經如同隔了一層紗一般,在他面前看不真切,可即便是看不真切,他又能知道薄紗之後究竟在發生着什麼。

上輩子他新婚之後便當即離開盛都,前往江南查案,而在此之前,此案已經拖延了甚久,一切皆因吏部尚書被一家伎刺殺身亡而起。

朝中亦對此事諱莫如深,對外隻稱吏部尚書是在家中暴斃身亡,此事交由刑部去辦,然而聖上卻不能放心,便暗中又令徐述寒細查。

刑部原本打算以家伎與情郎私奔為由草草了結此案,可徐述寒卻發現事實并非如此,那家伎根本就沒有什麼情郎,如今定罪的所謂情郎隻是随便從牢裡拉來的犯人,她又在殺了吏部尚書之後沒有當即自盡,下獄後口口聲聲喊冤,并且生生承受下諸多刑罰,不像是受人指使,倒像是出于自己本意。

徐述寒悄悄暗審了那個家伎,竟得知她原是江南某地富庶之家出身,一日上街之時被人迷暈帶到了其他地方,而那個地方還有許多和她一樣是被綁來的女子,她們被關起來當成瘦馬養了三年,三年裡面有不肯聽話低頭的都被打死了,還有一些則被折磨得失去了原本的心志,隻有她假裝被馴服咬着牙撐了下來,并且被送到了盛都,成為吏部尚書的家伎。

她知道機會成熟,拼着一死趁夜裡吏部尚書熟睡殺了他,原想借此事為自己的經曆伸冤,能有人幫她查個明白,沒想到卻被刑部糊弄過去。

徐述寒便由她所說的線索在盛都中尋訪,發現與那家伎同期也有一些女子被送進了某些達官顯貴家中,可見其所言非虛。

眼看此事或許牽扯甚多,徐述寒便當即禀報給聖上,聖上便派他暗中去往江南,查出背後之人。

徐述寒到了江南之後,一時之間也沒有頭緒,足足用了将近半年之久,才終于把這條線摸清楚,江南地區有官員命人牙子專門找一些樣貌出挑的少女來調/教,然後進獻給長官們。

徐述寒那時年輕氣盛,又有着皇帝的敕令,一面使人上報到盛都,一面從上到下捋了個幹淨,甚為狠厲,行事絲毫不留餘地,亦不給通融的機會,隻可惜也正是由于年輕氣盛,難免有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疏漏,緻使多年後舊案重翻,自己陷入絕境。

茶盞在骨節分明的手指間被輕輕轉了兩圈,徐述寒的神色黯淡下去。

昭王為人清正,又向來不沾俗務,在種種證據面前,連他也站出來懇請皇帝嚴懲徐述寒,治徐述寒在江南舊案中收取賄賂又草菅人命之罪,最終徐述寒被下獄,慘死獄中。

雖然徐述寒也認為昭王也是被當時的一些說辭所迷惑,急于肅清朝野,但昭王算是給予了他緻命一擊,徐述寒怎麼都不可能完全釋懷。

眼下面對昭王,避而不見即可,但盛都已經漸起波瀾的渾水,徐述寒還是決定先不要去趟為妙,聖上沒了他,總還有其他可用之人,或許還能把江南一案查得更清楚。

他收斂回心緒,又問永年:“家裡如今怎樣了?”

“還在到處找郎君,其他倒沒什麼,還是老樣子。”永年答道,“沈家暫且也沒其他動作。”

沈家自然不會有什麼動作,因為一時也咬不準到底要不要繼續這門親事,再加上徐家已經去安撫過,那麼沈家再等等也無妨。

這也正是徐述寒的本意,親事是一定要在走前退的,但是卻不能太幹脆,而是要先吊着沈家,否則沈家便會立刻轉頭把沈雪音嫁給他人,經過上輩子,徐述寒知道那并非良人,他不能眼睜睜看着沈雪音再入火坑。

即便上輩子殺死崔幼瀾的兇手是沈雪音的乳母,可他對沈雪音終究還是有愧的,不忍她兩輩子都所嫁非人。

至于沈雪音的親事,也确實是件令人頭疼的事,隻能等過幾月回盛都之後再說了。

徐述寒按了按額角,又繼續問永年:“姨娘好嗎?”

永豐遲疑了片刻,道:“還是老樣子。”

徐述寒一時沒有說話,眸色愈發沉起來,許久後成才點點頭:“老樣子就好。”

此番離開盛都,唯有二人令徐述寒放心不下,一個是沈雪音,一個就是親生母親金氏。

徐述寒自幼便被抱到大房裡由先大夫人養着,其實從記事開始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對于自己被抱養過繼一事也是懵懵懂懂,先大夫人完全将徐述寒當做自己的孩子,可時間一久,再加上後來先大夫人亡故,家裡也就不對徐述寒的身世諱莫如深了。

他又漸漸懂事,自然也很快知道了真相。

那時三房的妾室金氏先于三夫人李氏産下庶長子,也就是徐述寒,雖然後來三夫人也很快生下了嫡子,但還是将金氏母子視為眼中釘,正巧長房為無嗣所苦隻好過繼,徐家子嗣向來單薄,此時也隻有三房得了二子,可李氏舍不得自己襁褓中的親子,大房又不喜李氏為人精明刻薄,恐今後家業落到她手上,便索性過繼了長子徐述寒。

雖說後來知道了金氏是自己生母,可徐述寒也終歸不會去和她親近,仍舊是像從前一樣過着。隻是前世崔幼瀾嫁到徐家之後沒多久,金氏卻忽然染病身亡,那畢竟是徐述寒的生母,他探查一番之後竟得知他不在家中時,崔幼瀾因看不上金氏,或者氣他新婚便離開,讓她沒臉,便在金氏面前說了許多難聽的話,金氏在家中本就頗受冷待,又加上崔幼瀾的刺激,很快便郁郁而終。

徐述寒本想直接質問崔幼瀾,但當時崔幼瀾有孕在身,後來又早産生下平哥兒,他也不忍再苛責,此事便一拖再拖,拖到後面成了陳年舊事,也沒有舊事重提的必要了。

但金氏終歸是他的母親,就那樣不清不楚地死了,也是徐述寒的悔恨。

眼下雖一切都還未開始,徐述寒還是對金氏甚為挂心,不敢再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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