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守孝的緣故,襄甯不好在明面上大肆拉攏各王公大臣,隻能私下裡慢慢接觸。
剛好趁着這個機會梳理一下手中的人脈,好好維護定安侯府在軍中的關系,争取将這些一點一點抓到自己手裡。
不同于其他姐妹沒有同母的兄弟,對于哪位兄弟最終登上皇位,于他們而言無甚區别。
但自己有着一母同胞的兄長,若是兄長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自己的地位将會更加穩固。
再也不用擔心因為利益而被許了出去,是的,她已經知道了這樁婚事的由來,她不怨定安侯府,也不怨自己的父皇,隻是終究涼了心。
若是往日裡父皇未曾那般疼愛自己,或許自己也不會這般,畢竟沒有期待,又哪裡會去在意這些。
可是在享受了多年的父愛後,卻又因為利益而被放棄,這讓她一時無法接受。是啊,她的父親首先是帝王,随後才是一位父親,與江山傳承相比,自己實在太過渺小。
自此,襄甯明白了權利的重要性,開始組建屬于自己的勢力,手中握着權力,才不會被人擺布。
在守孝的三年裡,朝堂之上各黨派之間相互攻伐,諸皇子之間也鬥的越發激烈了。襄甯隐在幕後,為秦王拉攏人脈、兵權,出謀劃策。
在這期間,皇後的身體撐不住薨了,定安侯府未出孝期便又迎來了國喪,接連守孝之下,顧淵的身體越發差了,襄甯也隻得一邊為兄長助力,一邊照料顧淵。
昌武十八年春天,皇後去世後,昌武帝的精神也垮了下來,一夜之間白了大半的頭發,哪怕皇後多年卧病在床,但到底是原配發妻,意義是不同的。
昌武二十二年,昌武帝身體越來越差,皇儲之争已經擺到了明面上了,昌武帝的眷顧落到哪位皇子身上,其他皇子必然會瘋狂追擊對方。
随着時間不斷流逝,柳賢妃膝下所出的二皇子和四皇子因着一母同胞的緣故,加上背後的理國公府,被其他皇子針對,多番挑撥之後二皇子和四皇子開始反目,最終雙方兩敗俱傷,昌武帝削其宗籍,圈禁宗人府,府中女眷、子女皆圈在府中,不得外出。
這時柳賢妃一脈頓時蒙了,二位皇子都廢了,這是絕了他們的希望啊!
尤其是對理國公府而言,初代理國公已經過世了,繼任的乃是一等伯柳桉,待到如今的世子襲爵,便隻剩了個一等将軍的虛爵,傳不到兩代了。
整個理國公府開始絕望了,多年付出轉眼間成了一場空,處在絕境的理國公府衆人将仇恨轉移到了其他皇子身上,秉着我不好,大家都别想好的想法,開始瘋狂拉其他人下水,恨不得同歸于盡。
在理國公府的瘋狂報複下,德妃的五皇子遭人暗算,騎乘的馬匹瘋了似的狂奔,直接從六皇子的身上踏了過去,六皇子當場重傷不治身亡。
而五皇子在耗盡了了力氣之後,從瘋馬身上被摔下,頭部磕到了尖銳的石頭上,沒等到太醫醫治,就一命嗚呼了,真是時也命也。
而淑妃所出的三皇子也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突然襲擊,這群死士不要命的襲擊三皇子,幸虧襄甯公主一早就通過定安侯府的關系,尋了十來個軍中好手護衛在其左右,在這群護衛的保護下,三皇子等來了救援,他府中正妃石氏的兄長,繕國公府世子石華峰,以及他的伴讀賈代善帶着手下兵士及家将趕了過來,賈代善乃是榮國公世子,二人皆是出自開國勳貴一脈。
在二人的及時救援下,黑衣死士被斬殺殆盡,三皇子秦王在諸人的護衛下回了城。
而在宮中的昌武帝也接到了消息,他已經廢了兩個兒子了,如今膝下三子,驟然死了兩個,另外一個生死未蔔,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再也接受不了了。
在這巨大的刺激下,昌武帝口吐鮮血,直接暈了過去,吓得衆人連忙尋來太醫診治,太醫在診脈之後,馬不停蹄的開了藥方煎藥,在服用了藥物後良久,昌武帝開始晃悠悠的轉醒,立馬安排了梁王監國,并令齊王開始追查皇子遇險的情況,可惜拖了這麼久,線索已經全部斷了,無法查到其他有效的信息,所得的結果隻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