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咒靈你沒受傷的時候還有機會解決它,但現在,你好像快死了。”
兩面宿傩吞掉【兩生】用觸手貫穿琴酒身體時留下的咒力後,就能感知到琴酒看到的一些東西了。
琴酒身上的傷口用火藥燒過,好歹是沒流血了,他忽略了兩面宿傩說的話,抱着槍來到門外,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托起這把32斤重的狙擊.步.槍了。
他選擇趴在地上,四枚子彈整整齊齊的擺在面前,他拿起一枚子彈,咔哒一聲拉拴上膛,琴酒調整呼吸,細密的汗不斷從額間冒出。
“啊!”
蘇格蘭被怪物咬中了手臂,即使石戶一郎正在咀嚼他的肉,他也跟瘋了一樣,死死抱住怪物。
媽的,琴酒現在算是get到了卧底的正确使用方法了,正義是他們的一切,保護琴酒這樣的“弱小”……似乎也是。
“蘇格蘭。”
蘇格蘭此刻正用人類的牙齒去撕咬怪物,他在聽見琴酒的聲音後,瞬間明白琴酒想做什麼,翻身滾到角落。
琴酒屏住呼吸,“嘭!”的一聲巨響,他面前的一切石塊廢墟随着這股沖擊波被清理得幹幹淨淨,“石戶一郎”被炸得粉碎,肉塊四濺,隻剩下了一具血淋淋的怪物身體。
琴酒壓住自己喉嚨裡湧上來的血腥味,重新給槍上子彈。
兩面宿傩挑眉,猜到他的身體快到極限了。
“幹脆把你的身體給我玩玩?我幫你解決它。”
琴酒死死咬住唇,沒理他,也沒讓喉嚨裡的血液湧出來,槍口重新瞄準怪物,但這次怪物學聰明了,它嘶吼了一聲,率先沖着琴酒沖過來。
琴酒沒有辦法,他強撐着身體,半跪着托起長槍,在怪物沖過來的一瞬間,“嘭!”的一聲巨響,血團在他眼前炸開,手中的槍脫手而出,掉進廢墟之中,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琴酒再也堅持不住痛苦的吐出大口鮮血。
可那隻怪物居然毫發無傷!
半顆人頭滾落到蘇格蘭身邊,是那6個人中的名叫“園子”的女性!蘇格蘭終于想起,這個“園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這算什麼?怪物為自己留下的後手?如果是真的,那這隻怪物……出乎意料的聰明!
“琴酒!琴酒!”怪物僅剩的那兩顆腦袋上,已經沒有了人類的臉,它看着琴酒口水流了一地,“你好香啊!琴酒!”
琴酒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身體上巨大的疼痛,他想要擦掉眼前的血迹,卻越擦越多,越擦越多,他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披散的銀白長發,觸目驚心。
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直到這時,琴酒才開口低低的喊了一聲。
“兩面宿傩。”
兩面宿傩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他猜到琴酒會說什麼,卻又故意問他,“怎麼?”
琴酒放緩呼吸,想要以此來減少身體上的疼痛,他壓低聲音,很輕的說了一句,“用我的身體。”
在琴酒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一股無比龐大的咒力席卷了别墅,那隻怪物的身體不停的發抖,随後噗通一聲跪下!
這股咒力就是令它發了狂都想吃到,跟琴酒身上傳出來的,一模一樣的咒力!但是這股咒力太過龐大,充滿了厚重的殺意,即便是它,此刻也隻能深深的低下頭,再也不敢動彈。
“……用你的身體?”兩面宿傩的嘴角漾起一個惡劣的笑容,“哦,剛剛我是騙你的,沒有媒介,我不可能用你的身體。”
媒介……
琴酒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大腦緩慢的轉動,在十年後關于兩面宿傩的報告中,好像提到過這個?
“讓我進去……”
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但下一秒,琴酒的意識就出現在了那片熟悉的屍山血海中。
即便是在這處空間中,琴酒依然能感覺到,他身體上的溫度在不斷的流失,寒冷和無時無刻都存在的劇烈疼痛,讓他的意識越發模糊,可偏偏兩面宿傩似乎是有意折磨他,讓他們之間隔了很寬的一片血池。
身體上的痛苦讓琴酒沒空去想這些東西,他隻看見兩面宿傩離他很遠,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你……過來一點。”
兩面宿傩半眯起猩紅的眼眸,一動沒動。
琴酒眼中那道高坐在怪物屍堆上模糊不清的影子,逐漸跟十年後的那個兩面宿傩的影子相重合,恍惚間,琴酒向他伸出手,聲音顫抖着,說了一句:
“過來,給你……獎勵?”
“……”
兩面宿傩微微歪頭,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随即出現在琴酒面前。
“獎勵?”
兩面宿傩低下頭看着這個看不清外貌的“幽靈”,聲音低緩暗啞,像是在警告琴酒,卻又放任了琴酒貼上他身體的行為。
琴酒貼進這個暖和的熱源,一隻手摟住他的脖頸,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一隻手扒開兩面宿傩身上那件礙事的和服後微微擡頭,靠在兩面宿傩肩上,溫熱的呼吸灑在他冰冷裸露的皮膚上。
兩面宿傩放任了他的動作,他擡手碰了碰琴酒的後背,手中一片柔軟的觸感傳來,手指輕微摩挲了一下,是琴酒的發絲。
就在這時,琴酒突然不動了,他貼近兩面宿傩的喉嚨,試探性的舔了舔,見兩面宿傩沒什麼反應,他就用牙齒咬住那塊肉,可惜這個位置不怎麼好出力,他沒咬動。
琴酒隻好放開兩面宿傩,安撫性的蹭了蹭他,又換了個地方,咬在兩面宿傩的頸側,咬得非常用力,血絲順着唇間溢出,此時幾近喪失意志的琴酒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他現在隻有一個目的,為了那個目的,他松開被咬出血的那塊肉,親了親兩面宿傩的嘴角,聲音沙啞的安撫他。
“乖。”
兩面宿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猩紅的眼眸幽暗,此刻也充滿了名為欲望的情緒,他垂下眼眸,強壯的手臂微微托舉起了琴酒的身體,讓他咬得更舒服點。
鮮紅的血液順着兩面宿傩的頸側流下,琴酒嘴裡含着那塊他咬下來的肉,揚起修長白皙的脖頸,閉上眼睛,艱難的咽進肚子裡。
吞血吃肉,這是琴酒為他“制造”的媒介。
做完這一切,琴酒疲倦的靠在兩面宿傩身上,呼吸微弱。
“殺了它。”琴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