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和蘇格蘭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往兩邊站立,波本驚訝的是居然有人能悄無聲息的靠近他,蘇格蘭驚訝的是他剛剛還以為自己又要挨罵了。
等等,為什麼是又?
他們在中間留出一條道來,萊伊也放下手/槍,看向來人。
琴酒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沒有帶帽子,他剛從BOSS那趕過來,又因為還在下雨,他的發梢濕漉漉的滴着水。
波本挑眉,剛剛緊張的氛圍瞬間被沖散,他隻覺得琴酒的頭發長得不可思議,看起來……不是很好打理的樣子。
琴酒掠過他們三人,掃視了一圈訓練場,目光落到一側的坐椅上。
蘇格蘭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去給琴酒搬過來,還貼心用衣袖擦幹了上面沾上的一點雨滴。
坐完這些,蘇格蘭才站回波本身邊。
波本想翻個白眼,但是這不符合他現在的人設,所以他忍住了,對蘇格蘭壓低聲音說道:
“不用這麼敬業吧?”
“敬業嗎?”蘇格蘭撓撓頭,“我母親還在世時我就是這樣做的,我都習慣了。”
琴酒,波本,萊伊:“……”
琴酒原本就不好的心情現在變得更加不好了,原本他在見BOSS的時候就打算隐瞞川上富江和兩面宿傩的存在,但是十年後的琴酒,寄生在他手腕上的川上富江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忽視的存在。
所以琴酒也隻隐瞞了兩面宿傩,在說出川上富江現在會在什麼地方的時候,琴酒撒了謊。
開玩笑,不撒謊,BOSS絕對會讓他去。
琴酒已經把川上富江和兩面宿傩這兩個名字,在他未來的人生中抹除了。
就算是明天會死,他也要現在立刻爬起來抹除他們!
琴酒盯着這三個卧底,特别是剛剛得罪了他的蘇格蘭,蘇格蘭像是失去了笑容的,脆弱的布娃娃,他默默退後一步,一聲不吭。
琴酒看了一眼這霧蒙蒙的天氣,遠處的靶子也看得不太清晰了。
“繼續。”
繼續?
波本和蘇格蘭相互對視一眼,倒是萊伊聽懂了琴酒的話,他選了一把最擅長的狙/擊/槍,走出場内。
波本秒懂,也緊随其後選了自己最擅長的武器,他們二人都明白,不管琴酒想做什麼,這都是個接近組織核心的好機會。
琴酒擡眸,冰冷幽綠的眼神注視着他們,他偏過頭輕輕咳了一聲,落後的蘇格蘭注意到這兒的門還是打開的,冷風在這個開闊的訓練場内形成了對流。
蘇格蘭這回學聰明了,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耳朵卻時刻關注着身後那人的動靜。
可為什麼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蘇格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忍不住回頭。
因為咳嗽,琴酒臉上都染上一層極淡的绯色,琴酒注意到了蘇格蘭的視線,他擡眸。
蘇格蘭下意識的偏過頭,拿起他擅長的武器,強制自己集中精神。
“砰!砰!砰!”
連綿不斷的槍聲響起,遠處,被打中的靶子依次亮起了綠燈。
不出意外的,赤井秀一排在了第一位,波本第二。
蘇格蘭因為分心總是差了一點。
萊伊率先收槍,他回到琴酒身邊,視線像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琴酒,随後他走到門口,擡手關門。
波本的手指動了動,倒也沒說什麼。
“砰!”
最遠的那個靶,因為現在越下越大的雨,蘇格蘭始終沒打中。
琴酒沒了耐心,他蹙起眉頭,剛準備起身。
萊伊按住了蘇格蘭的槍,“左偏一點。”
“砰!”
随着最後一聲槍響,靶子亮起綠燈,這場奇怪的比試終于結束了,他們紛紛看向琴酒。
琴酒在十年後,基本上已經把組織裡的人員情況摸了個清清楚楚,但是為了謹慎起見,琴酒交的報告中說了一部分未來可能加入組織的卧底,以及現在在組織裡的卧底。
同時,琴酒也保留了一些卧底名單,而面前的這三個人,在未來都非常有用,琴酒并不打算動他們。
琴酒指着萊伊,也就是未來做上了日本首相的赤井秀一。
“以後新宿區的任務,全權由你負責。”
新宿區!會是什麼任務?!為什麼會讓一個新人負責一整片區域?
波本決定收回之前說琴酒找他們沒什麼好事的話!
“僅僅依靠這種比試就決定一個區域的歸屬,這真的合适嗎?”波本提出質疑。
即使他知道赤井秀一拿了第一,而且還是琴酒點名讓他去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争取一下,如果真的有什麼任務,最起碼他能盡量去保護那些民衆!
“不合适?”
琴酒放慢了語速,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他當然不是因為赤井秀一拿了個第一就把新宿區交給他,但這也不代表他會允許一個卧底來挑戰他的權威。
“那就換一種方式。”赤井秀一主動開口,他看向琴酒,“您覺得呢?”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琴酒,他一定會當場把波本嘎了,但是抱着赤井秀一将會代替他在新宿區遇見川上富江的那一丢丢微妙的心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