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琴酒的壓迫感太強了,完全是降維打擊,連一向愛跟琴酒唱反調的朗姆,也是一句話都沒敢吭聲,而當BOSS想對琴酒表示一下的時候……
啊,不好意思,貝爾摩德至今都不敢回憶當時發生的一切。
她意識到這樣說似乎對BOSS不太尊敬,于是含糊的解釋:
“你明天來了就知道了,還有,你讓伏特加轉告我的事我已經做了,那3個新人是不是有問題?”
不然琴酒從十年後回來後,第一個就要見他們?
琴酒保持沉默,在他心中,問題倒是沒什麼問題,畢竟組織在十年後依然存在,這就足以說明那些老鼠威脅不到組織。
見琴酒沒說話,貝爾摩德就主動換了個話題:
“現在除了當時在場的那幾個人,以及BOSS和我還有朗姆外,暫時不會有其它人知道十年後的你出現過。”
“嗯。”
水變得溫熱,琴酒從浴缸中起身,水珠滑過皮膚隐入腹間,銀白的長發緊貼腰身,他赤足踩在冰冷的瓷磚上,透過僅剩的一絲朦胧霧氣,能隐約看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
見琴酒不想跟她聊下去了,貝爾摩德在電話裡若有所指的說,“看來即使是在十年後,我跟你關系也不怎麼好。”
琴酒的眉眼都冷了幾分,他警告貝爾摩德:
“你在洺濑酒店做的事,我還沒有找你,你最好安分點。”
“什麼事?”
貝爾摩德假裝自己沒有聽懂,當時女拍賣員小玲美子死後,她确實跟東京銀行副部長提過琴酒幾句。
天地良心,當時真的就是幾句……好吧,也就聊了一小會,好吧……也許是,半小時?
貝爾摩德自知理虧,而且看琴酒的态度,今天肯定得不到她在十年後的信息了,也隻能不甘心的挂斷電話。
等到了深夜,在琴酒因為這幾日的繁重任務而睡着後,他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不,不是夢。
琴酒低頭看着腳下深紅色的血海,聞到了空氣中粘稠的血腥味,他舉起手,手上的肌理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周圍的光線在這片血海的反射下,映照出了一片紅色晦暗的光亮,一道不可忽視的視線注視着琴酒。
琴酒擡頭,看見了高坐在怪物屍堆上的兩面宿傩。
兩面宿傩穿着一件寬大的和服,半撐着腦袋坐在屍堆上,他神情倨傲高高在上的審視着下方那個模糊的,像是幽靈一樣的虛幻人影,他眯起猩紅的眸子,能感覺到自己體内的力量在與這隻“幽靈”産生共鳴,似乎是……另一個他。
琴酒還不知道兩面宿傩看不清他的臉,并且把他當成了一隻“幽靈”,他認為自己應該是在夢中被拖入了這個空間。
而罪魁禍首就是面前的兩面宿傩,不,是十年後的兩面宿傩。
那現在該怎麼做?
即使琴酒知道兩面宿傩和川上富江在未來會非常有用,但是……琴酒試圖為自己避開這兩顆驚天大雷。
于是,在這屍山血海中,兩面宿傩看見這隻看不清模樣的“幽靈”主動開口,他的聲調古怪,帶着一種說不清的沙啞。
“我叫赤井秀一。”
這隻突然出現的幽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