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拿,不拿就是王八!”樊玲玲挑釁道。
蕭灑一聽可氣壞了,拿出一支灰太狼的筆舉得高高的,說:“大家還記不記得,這是你們交錢打勾的那支筆?”
“是啊,那又怎麼樣?”
“這不是普通的筆,這是我專門用來找抓漏費那個人的筆!”
樊玲玲又開始冷嘲熱諷:“一支筆而已,能怎麼抓啊?你别在這兒故弄玄虛吓唬人!”
大家聽後都覺得蕭灑神神叨叨的,隻有賀雪聽完以後表情有點不對了,但其他人的目光都被蕭灑吸引了,也沒人注意到她。
此時,蕭灑解釋道:“我觀察到上次表格裡有兩種不同粗細的原子筆,分别是0.5和0.7,說明那個人是用自己的筆偷偷在表格上打勾渾水摸魚的!但是這個證據還不夠,于是我逛遍書店才找到這款魔術筆!”
大家靜靜地聽蕭灑分析,居然覺得沒那麼離譜了。
蕭灑又掏出一根圓柱狀的橡皮擦說:“一般的原子筆不能用橡皮擦擦掉,但是我這款魔術筆可以。也就是說,誰的名字不能用這塊橡皮擦擦掉,那就是她沒有交空調費!”
大家的想法從開始的覺得蕭灑有病,轉為現在的好奇催促。連喬緻都放下了不屑的抱胸,改而看向了這裡。
“那快看看是誰的名字擦不掉!”
“我好緊張哦,不會是我的吧?雖然我交了的,嘻嘻。”
蕭灑看了賀雪一眼,她深低着頭,根本看不清表情。
之後,蕭灑就像刮獎一樣,一個一個擦去表格上的勾勾。
到賀雪的名字時,果然擦不掉,反而還因墨暈将表格弄得黑黑的,大家于是都看向了賀雪,眼神充滿驚疑。
“哈,抓到你了吧!”蕭灑大笑了一聲。
賀雪仍在生氣地說:“不是我!我都說了不是我!”
蕭灑卻抱着胸,氣勢道:“證據都擺在你面前了,你還不承認?是不是逼我捅到梅老師那裡去,讓她調教室裡的監控?”
到此時,賀雪才終于沉默了,臉上也露出難堪的表情。
其他的人,尤其是六朵金花都怔愣愣看着她,不敢相信她是這種人,連一百塊都要渾水摸魚?
如果說自己忘交了,那還情有可原。但是她還記得自己帶筆在表格上打勾,這怎麼看也不像無心的吧?
而且想必賀雪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隻是前一任的生活委員是喬緻,她可不會像蕭小灑把賬目算得這麼清楚,差多少大不了自己補就是了,所以賀雪一直沒被發現過……
大家都想不通她這樣做的原因。
不過,她們确實聽說過有一種人,雖然她的家境很好,但是卻有偷竊癖,喜歡體驗過程中的刺激感,和東西到手後的成就感。
賀雪不會就是這種人吧?
咦,心理有點變态。
大家看向賀雪的眼神一時間充滿鄙夷,連其他五朵金花都不自覺靠向喬緻那裡,悄無聲息離賀雪站遠了一點。
賀雪緊咬着嘴唇,恨不得把皮咬破了,雙手也緊攥着拳,頭埋得低低的,像監獄裡被審判的犯人。
從天之驕女到偷竊犯,一時間賀雪的處境如墜地獄。
這時候,蕭小灑的一番話又将她從地獄裡拉了回來。
她拍着巴掌說:“好了,收工!賀雪同學,感謝你配合演這一場戲,你的演出很精湛~”
“啥啥啥?”
“什麼意思啊?”
一時間,大家又都懵了,合着這還是局中局?
喬緻深疑地看着蕭灑,想弄清楚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賀雪也猛地擡頭,怔怔地看向蕭灑。
蕭灑擡手做了個“壓一壓”的姿勢,像個小領導那樣說:“請大家安靜,聽我解釋是怎麼一回事。”
“你快說啊!别啰啰嗦嗦的了!”大家急死了,都想知道她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蕭小灑看了一眼咬唇沉默的賀雪,對衆人說道:“事情是這樣子的,最近我們班不是總有人少交班費嗎?”
她頓了頓,接着道:“我尋思着該給那個人一個警告,于是找到了賀雪同學,請她配合我來演這一場戲。現在大家看到了,即使人緣好如賀雪,隻要你做了不道德的事,一樣會被大家譴責的!”
蕭灑說完,就被大家噓了。
“切!原來是假的!”
樊玲玲甚至破口大罵道:“蕭灑你有病吧?這樣的玩笑也能開?我還真以為雪兒她……”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弱了下去,畢竟剛才一聽到賀雪是“小偷”,她們的第一反應是悄悄遠離她。
但樊玲玲一向心直口快,此刻就對賀雪道歉說:“雪兒,對不起。”
其他的四個女孩子也相繼過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