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終于回到自己的實驗室已經是晚飯以後的事情了。他再三确定瓦妮莎可以和克林特一起打遊戲以後,才放心下來。
實驗室還維持着上一次他被佩珀拖出去參加宴會時的樣子。他走時忘記關上的屏幕待機界面閃爍着SI的logo。他随手把那個虛拟屏幕抓過來,想要查看一下他之前做的項目。雖然實際隻過了兩天,但托尼卻有一種一個世紀沒有處理項目的感覺。
唯一的變化是躺在試驗台上的那具瓦妮莎穿着來的小小裝甲。它被搬到托尼的實驗室以後還沒有被查看過,現在完好無缺的躺在那裡。
托尼走過去,查看。這套銀白色的裝甲看起來就很與他的那些舊型号不一樣,所有關節都圓滑毫無棱角,顯示出一種超科技感。
“星期五,瓦妮莎是怎麼卸下這套裝甲的?”托尼上下左右觀察着這具組裝的天衣無縫的裝甲,沒有看到任何拆卸點,也看不出如何裝備,于是奇怪的問。
【根據錄像記錄瓦妮莎小姐是從裝甲背後直接脫出的。】AI一刻也沒停的回答。
托尼又把裝甲翻過來,看着那完整的毫無縫隙的背部金屬,更為疑惑了:“你确定?”
代替回答,AI直接把當時天台上的影像放了出來。
托尼看着影像裡小小的裝甲從傳送門踏出來,環顧四周以後頭部裝甲掀開像是扇子一樣折疊進了領子,然後女孩與裝甲分離。之後他又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那裝甲。最終還是拿了個扳手敲了敲。
那裝甲發出輕薄合金特有的哐哐聲,但依舊無從下手。
【您打算暴力強拆嗎?】AI看着自己的主人圍着這套裝甲團團轉,建議道。
“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托尼往天花闆翻了個白眼,“掃描一下這套裝甲,接入它的控制芯片,看看有沒有辦法從裡面它。”
AI沉默了足足10分鐘,這在平時可是及其不常見的,破解神盾局的安全網大約也就需要這些時間了。
“星期五?”托尼不安的詢問。
AI方才姗姗來遲的開口:【掃描已經完成是一種未知新型合金,控制芯片定位完成,無法侵入。】
托尼十分驚奇:“什麼叫無法入侵?”
AI回複他之前,那躺在桌面的小小裝甲動了,象征着警示的紅色點亮了胸前的動力源。它在托尼震驚的注視中變化,先是如一灘液體一樣鎖起,然後又抽長變形,最終成為一個成年人大小的銀白色裝甲。狹長的視覺接收器轉向已經進入戒備狀态的托尼,似乎并沒有攻擊意圖,隻是看着他。
托尼在最初的吃驚以後很快接受了這件事。一套裝甲搭載一個AI是很正常的操作,他所有的裝甲也都有星期五的協助。但他并沒有急着動,納米裝甲已經在他的雙手整合成了斥力炮,鎖定了那來路不明的裝甲。
最終另一個與星期五既然不同的冷傲聲音從那套銀色的冷酷的裝甲裡響起來:【無法入侵是因為共生裝甲的操作系統由内部封閉,隻有瓦妮莎·斯塔克的權限可以解鎖。】
“你就是這套裝甲的輔助駕駛系統?”托尼稍微放下戒備看着它,他終于看出這具裝甲的液态金屬構造了,他也曾考慮過這方便的發展,但最終由于肌肉與裝甲之間的信号反饋時差無法解決而放棄了。
【我是這套裝甲的安保系統和備用啟動程序。】AI回答他。
“你拒絕了我的好姑娘。”
【是的。】
一個簡單的裝甲搭載AI就能破解他擁有強大後台處理器的造物
AI那惜字如金的簡短回答讓托尼感覺到郁結,被平行世界的科技全方位碾壓的感覺十分挫敗,盡管碾壓他的也是另一個他自己。
但他還有另外一些更有興趣的問題:“你剛剛說隻有瓦妮莎有可以解鎖裝甲權限?”
【是的。】
“我也不行?”
【……】這個AI停頓了一刻以後才回答,【資料顯示你是安東尼·愛德華·斯塔克的同位體,但我無法對這個世界道德水平進行評判。】
“你不知道我是好人還是壞人。”托尼點了點頭,放下了手,斥力炮在他的掌心悄無聲息的分解。
【我的最優先級是保護瓦妮莎的安全。】
“我能理解。”
他也會這麼做的。把所有他能擁有的能保障她安全的東西都交給她,不在乎那個地方能不能承受,也不在乎那個地方的人會不會受到傷害。
與瓦妮莎隻相處了兩天,他已經可以想象女兒要被送去一個未知地方時候的恐懼了。
“事關瓦妮莎的安全,我百分之百理解。”托尼點點頭,然後問了一個和之前不想幹的問題,“我怎麼稱呼你?”
【斯塔克,你不必理會我的存在。除非瓦妮莎有需要否則我不會出現。】
“斯塔克,你的制造者就讓你這麼叫他的?”托尼的手點着桌台,若有所思的說。這挺奇怪的,盡管托尼會為AI設計出和他拌嘴的個性,但他們最終還是關心他的,而不是像這樣冷冰冰的。
【托尼。】AI用相當逼真的無奈語氣糾正了自己剛剛的錯誤。
“那麼,名字?”
AI足足沉默了三秒,最後模拟了一聲歎息:【你可以叫我奧菲。】
“好吧。”托尼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想說點什麼,剛剛張口,就被從剛剛談話開始就沉默的星期五打斷了:【先生,有人找你,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