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麼酷?”
蔣霖見沈司甯戴着墨鏡進來打趣道。
“下次再戴個口罩,以後出門讓夏夏去接你,最近曝光不少,自己出門不安全。”
入秋後的京市氣溫驟降,沈司甯搭了個披風,露着一雙大長腿,精緻的臉上挂着一副墨鏡,進星悅大樓時賺足了回頭率。
“好。”沈司甯靠坐在沙發上,取下墨鏡:“霖姐叫我來商量什麼事?”
“祖宗!你昨晚哭了多久。”
蔣霖突然拔高聲音,安夏手裡切了一半的蘋果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沈司甯腳邊。
墨鏡下的眼睛還腫的明顯。
蔣霖:“夏夏,去練舞室拿兩個冰袋過來。”
安夏将已經切成塊的蘋果叉好牙簽放到沈司甯面前,擔憂地看了看她的眼睛,才去拿冰袋。
“說吧,怎麼回事?”蔣霖例行拷問。
“債主。”
沈司甯沒擡頭,翻動桌上的文件合同,安夏沒有将裴聿的事告訴蔣霖。
蔣霖歎了口氣,知道這是沈司甯不願提起的事,也不再過問,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奇瑞的廣告費和宣傳費應該都會到賬,你最近話題熱度還行,有網綜遞了合同,你看看。”
“我都不打算接。”
沈司甯仔細看完,桌上的都是一些小成本的網劇和網綜,有了這次話題熱度加成,雖然可以快速拿到一筆錢,但對于八千萬來說也是杯水車薪,且對她以後的發展毫無助益。
“這次祈琛沒從我身上撈到好處,但也确實警醒我了,我的确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沈司甯又想起昨天接機,不到一百人的粉絲團隊被旁邊烏壓壓的祈琛粉絲嘲諷,她心裡不是滋味。
“你欠的債……”
話說一半,安夏推門進來,冰袋外包了條毛巾,沈司甯接過來敷在眼睛上。
倏地,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她取下冰袋,果然在包裹冰袋的毛巾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logo,和裴聿挂在浴室裡的新毛巾是一個牌子。
沈司甯視線從安夏臉上掃過,對蔣霖說:“不急,債主沒催。”
蔣霖:“那你是怎麼哭出一對兒杏眼的?”
“我自己急。”沈司甯淡淡說。
蔣霖坐回辦公椅,抱着手故意捏着嗓子,“那你人還怪好的嘞!”
“債主?司甯姐欠錢了?”安夏納悶地問。
沈司甯點頭,很認真的對安夏說:“八千萬呢,我得賣藝還債咯。”
“不應該啊……”安夏撓撓頭。
蔣霖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什麼不應該?”
安夏反應極快:“我是說,像司甯姐這種人間仙女,怎麼會欠這麼多債務呢……”
蔣霖順着安夏的話試探道:“你可别等火起來,再爆出賭博的爹,酒鬼的媽,吸血鬼的弟弟這種極品家人,你的口碑和形象會直線下降。”
沈司甯想,家人倒是挺極品的,不過是另一種方向的極品。
“沒有,家風良好,無不良嗜好。”
她的話讓蔣霖定下心,“那就好好準備過兩天《安歌如夢》的試鏡,今天開始,每天都來星悅上表演課,晚上回家也别忘熟悉劇本。”
沈司甯點頭應下,和安夏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
蔣霖:“昨天你做得很好,祈琛下飛機後直接從VIP通道坐車離開了,接機的粉絲沒等到他,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但有你作對比,加上接機現場有博主直播,性質就不一樣了。”
“半夜有粉絲脫粉,發長博說追星的心路曆程,還有網友在他微博底下評論耍大牌。”
安夏笑道:“昨晚司甯姐的粉群裡都開心死了,還有你發微博的那張接機合照,被網友搬到祈琛微博底下陰陽怪氣。昨天他們還嘲諷司甯姐接機的粉絲少,結果他們連自家正主都沒見到。”
沈司甯昨天上車後順手就發了和粉絲接機的合照,那會祈琛還沒落地,像祈琛這樣不愛惜粉絲羽毛的,不知道還能在圈子裡走多遠。
蔣霖過來順手拿起一塊蘋果,露出八卦臉:“還有件事,今天上班公司裡在傳裴總已婚,都在猜裴太太是哪家千金,讓裴總英年早婚,不知要碎了多少女藝人的心。”
沈司甯叉蘋果的手頓住,又狀似無意地咬了一小口,“公司裡怎麼會傳出裴總的私事。”
“裴總今天來公司,有眼尖的發現他戴婚戒了。”
蔣霖神秘地說:“更有人往前翻裴氏集團的股東信息披露,發現裴總兩年前的信息就已經變成了已婚。”
沈司甯下意識捏着左手無名指的地方,裴聿留下的戒指被她放起來了,但沒想到他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戴着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