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姐姐說的那家甜品店就在離醫院兩條街的地方,在去那家店的路上要穿過一個露天的足球場和旁邊的籃球場。所以經常會有一些運動boy,這并不奇怪。
但這些運動boy手上一般都是拿着籃球或者足球,拿排球的虎杖倒是第一次見,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這一高一矮兩個男孩穿着烏野高中的校服,虎杖并不認識他們,所以也不知道這兩人就是自己那幼馴染口中的一年級怪物組合: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
但不久的将來,他們會成為“宿敵”,他會成為這兩人的“噩夢”和總有一天一定會跨過去的“高牆”。
日向和影山站在球場的草地邊上,似乎是在讨論着什麼。虎杖并不是要故意偷聽,隻不過隔壁籃球場似乎是有什麼精彩的比賽,幾乎所有人都跑去圍觀了,這足球場上自然就沒人了,兩人又讨論的非常激烈,聲音稍稍有些大。虎杖的五感又天生比一般人要強那麼一點,所以稍微遠一點的聲音,他都聽得非常清楚。
“影山,你剛剛的那個托球,我其實可以接住。”日向抱着手裡的排球,一臉不服輸的對着影山道。
影山滿臉寫着不高興,他好像是在想其他的事情,隻是敷衍的點了點頭:“嗷嗷,知道了。”
日向很不滿影山的這個态度,他在影山面前用力跳了兩下,等對方的視線不得不看向自己後,他才一臉認真道:“我是認真的,你再來一次,我一定可以接住。”
影山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起來,至少在站在他們正前面的虎杖看來是這樣,一副生氣的可怕模樣。虎杖其實并不知道,影山大部分時間裡,都是這樣的一個表情。
這孩子的表情管理其實有一些失敗。
實際上這一對“不高興”和“沒頭腦”組合,感情比看起來要好很多,他們有着自己獨特的相處模式。
影山看着日向,不是很懂他幹嘛在這個事情上這麼執着:“我都說了我知道了。”
聯賽預選賽馬上要開始,最近排球舍的訓練也主要是以實戰為主,烏養教練每次都用抽簽的方式随機分組,三三對抗。他和日向最後才抽到了一組,雙方比分僵持不下,誰先赢下一分就能赢下比賽。
但最後他傳給日向的那個球,日向卻沒有接到,排球從他指尖擦過,然後重重砸在了地上。
但其實并不是日向的問題,是他太操之過急了,日向很有潛力,但現在的他還接不住那個角度的球。
“你不用改變。”影山看了一眼日向,“下次我會調整好精準度,讓你和平時那眼很輕松就能扣球。”
日向一直很少發脾氣,但影山每次都能精準踩雷,這一次又把日向氣得跳腳:“影山,你這人真得很讨厭啊。”
影山莫名其妙,表情又比剛剛更兇了,他明明長着一張帥臉,卻總露出這種會把孩子吓哭的表情:“啊,你想說什麼啊?我也沒要求你要喜歡我這個人啊,你隻要喜歡我的傳球就可以了!”
“你再來一次,就剛剛比賽的最後一個球。”日向覺得和這個人簡直沒辦法正常聊天,他幹脆直接把手裡的排球仍給影山,沖着他吼道,“就同樣的力道和角度,不用你調整,我保證能把球用力扣出去。”
影山穩穩接住日向丢過來的排球,他并沒有瞧不起對方,隻是實話實說道:“現在的你接不到啦,你不用勉強自己,第一輪的對手的話,快攻就夠了。”
至于後面的對手,影山又看了看日向,到那個時候他應該還會有進步。
日向更氣了,一張臉鼓成一團,整個人就好像是在冒煙,小拳頭舉起來不斷揮舞着:“都說了不要瞧不起人啊,我說了能接住就能接住。”
虎杖對于排球上的東西并不太懂,他看兩人這架勢說不定下一秒就要打起來,正猶豫着要不要上去勸個架?可這樣沖上去是不是有些多管閑事呢?就在虎杖糾結的時候,他卻聽見了兩人的驚叫聲,帶着焦急和恐懼,他急忙擡眸看去,就見影山那角度刁鑽的球被日向跳起扣了出去。
而兩人中間本來沒人,但在球扣出的瞬間,偏偏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孩就抱着足球跑了進來,那孩子似乎是在和同伴比賽誰先到目的,并沒有注意到那飛向他的排球,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被吓到,站在原地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大概是為了向影山證明自己的實力,日向這個球扣得很用力,直接砸到孩子估計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