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仁毫不費力于混亂中捉到兩匹大馬,其中就有一匹剛好就是二當家騎過的,她嫌棄的解下馬鞍扔到一邊,翻身上馬。
胖廚子還在猶豫,畢仁眼神淩厲:“怎麼,不會騎馬?”
“會是會,嗯……就是不怎麼熟練。”胖廚子回答的磕磕巴巴。
“跟上。”畢仁一甩馬鞭,馬兒嘶鳴一聲沖出人群,她的聲音于風中傳來,“耽誤了我的事,老娘活撕了你。”
胖廚子一個哆嗦翻身上馬,身手比平時都利索幾分。一上去他就緊緊抓着缰繩,也許是因為他太緊張,一不小心扯到了馬鬃,痛得大馬差點把他甩下去。
他可不敢撒手,隻好往下一趴,緊緊摟住馬脖子,期望别被甩飛出去才好。
可憐托着他的那匹馬,可遭老罪喽。
這逼特沉不說,手勁還特别大,勒的馬兒焦躁不安在原地蹿騰,似乎想把背上的累贅狠狠甩下去。
畢仁無奈隻得打馬而回,目光冷冷盯着一人一馬。
好嘛!一人一馬頓時安靜下來。
也許是源于動物規避危險的本能,大馬隻敢小聲的原地噴鼻子表達不滿,也不蹦跶了。
胖廚子:??
好一匹欺軟怕硬的馬!
畢仁:“你前面帶路,再耽誤事你倆都别活。”
一人一馬:!!
系統:“你就不擔心何家村的人?”
畢仁:“二百餘人對三十倘若還沒有勝算,那麼,也沒必要留了。”
系統:……心硬的女人。
等畢仁臨近下溪村的時候,遠遠望去已是一片火海。
打馬奔去的畢仁二人與劫掠而歸的一行人剛好在村口撞上。
擡眼望去一群山匪嗚嗚泱泱,肩挑手扛均是收獲滿滿。
除了成袋的糧食,竄成一串的雞鴨,還有被綁在馬背上的婦人。
全是劫掠來的财物,還有搶來的女人。
甚至還有幾個栓在一起的半大孩童,其中一個山匪手中拎着的籃子裡傳來陣陣嬰孩啼哭。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後頭跟着的胖廚子肥碩的身軀一抖,默默低下了頭。
畢仁往打頭騎馬的幾人看去,隻見他們的馬匹上均挂着人頭,數量不一,但顯然是剛剛砍下來不久,因為上面還在滴血。
她問:“誰是大當家?”
對面的一群人聽到此話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
“這女人是瘋了不成?”
“小娘子你找我們大當家幹啥呀?是不是仰慕他許久想以身相許啊哈哈!”
“還真是,要不然這女人攔在此處幹嘛呢?”
“喜歡咱們大當家這好辦呐,你跟咱們上山就是!”
衆山匪又是一陣哄笑。
其中一人開口:“你身下的馬是從何而來?還有,你身後那個胖子是寨裡廚子吧?”
畢仁精準的鎖定了說話的人,側頭問胖廚子:“剛說話的那個是……?”
胖廚子喉嚨發緊,小聲回答:“是大當家。”
哦,果然如此。
能當老大的一般都是有點腦子的,陳權除外。
對面的人也在看着畢仁這邊,越看越發現不對勁。
“咦,她騎得那匹馬好像是二當家的。”
“還真是!二當家的馬面上有一撮白毛,特别好認。”
“胖廚子不是跟着二當家的麼,他怎麼在這?”
“這女人該不會是二當家新收的吧,是讓她過來給咱們報信的。”
“對,我看也是。不過這次二當家一定沒有大當家這邊收獲多哈哈!你看咱們這次收割的人頭就知道了,那邊肯定比不過。”
衆山匪七嘴八舌說着他們的戰利品,把畢仁也當做其中一個進行意/淫和品評。
男人們越說越下道,言辭不堪眼看就越發奔着下九路去了。
領頭男人忽然擡起一隻手。
議論聲漸漸小了,直至聽不見。
畢仁:看來,這大當家威信力尚可。她得重新評估這群人的去留了。
忠心固然可嘉,但看對誰。
“你是誰?老二呢?”大當家問。
畢仁:“把女人、孩子先放下。”
大當家:“問你話,為何不答?”
畢仁:“再說一次,把人放下。”
系統:很好,真是非常有效的溝通呢。
雙方溝通失敗,直接準備進行武力對接。
這個“準備”指的是對方。
畢仁不需要。
大當家卸下馬匹上的女人,往地上随意一扔,打馬上前靠近。
畢仁也是如此。
非常好,可以無阻礙擊殺了。
二人策馬上前,短兵相接,發出刀刃相交的刺耳摩擦聲。
聽的人耳膜一陣刺撓。
短暫的接觸過後二人擦身而過,畢仁手持長刀面向一衆山匪。
“嘿,這小娘們兒可以啊!竟能接下大當家一招。她……”
身後,馬上的大當家頭顱毫無預兆從身體上滾落,隻留軀體還直挺挺的坐在馬背上。
這場景,詭異得所有人腦殼發麻。
包括胖廚子。他本來還在驚駭于大當家怎麼剛好停在自己前面了?
這下徹底被發現,想抵賴也抵賴不了,他還在為自己的背叛在想着說詞,就見面前的人忽然身首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