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聞張公子素愛來客滿樓吃酒,這才趕來相見,若是能與張公子成為好友,當真是趙某一生之幸。”
張子陽被他這一番話哄得心花怒放,他一高興,就拍起桌子激動的站起來:“好!你有眼光!”
“趙兄姓趙,名為……”
趙钰适時接上:“單一名為钰,钰汝于成。”
“哦。”張子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腦海糊塗成一片,哪個玉?
又是什麼成,剛才是說了哪四個字。
“哎呀,是好名字呀,聽着就很俊俏,不怪趙兄長得也俊美。”
“不過……”張子陽話鋒一轉,好幾次被人牽着鼻子走,他這回長了一個記性,“你找我是想在陸清夢面前為你說好話,那不可能。”
“府縣誰不知我跟他鬧翻了天,大吵一次,你要是來找我,怕是找錯了人。”
張子陽遇到這類事不下三十次,光是他認識的、記得住府邸在何處的就有十餘人。
為了讨好他,什麼好話都說盡,甚至連南畔古玉都尋來送他,隻是想通過他和陸清夢交好
誰叫他和陸清夢關系好着呢。
趙钰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拿起了酒壺,将兩人的酒杯倒滿。
“來吃酒,吃酒才快活。”
張子陽爽快的喝了一杯酒,酒下了肚,腦袋開始有些暈乎起來。
今日他吃的酒有點多。
趙钰垂眸低笑,給酒杯續滿了酒。
他道:“先前我在茶樓喝茶時,偶然聽聞一人說張公子在四處借銀錢,不知可借夠了?”
張子陽喝得有點小醉,大大咧咧的擺手,打了一個酒嗝:“嗝,夠個屁。”
又小聲嘀咕:“肯定是清夢和大哥幹的,要不然府縣之大,為何沒一人肯借銀錢給我。”
趙钰低下了頭,眼底恢複了清明,聽到張子陽的話,扯唇笑了笑,繼而又擡起頭:“我此番前來是為解張公子燃眉之急,也是想與張公子當個好友。”
“這五百兩。”趙钰從袖兜拿出一張整額的五百兩整銀票,放到木圓桌上,“可借給張公子。”
銀票一拿出來,張子陽就挪不開眼。
“此話當真?利息又如何算?”
“不算利息,待張公子手頭寬裕之後,再将五百兩還我便是。”
張子陽大笑:“哈哈哈哈哈,你是心善的!我張某人認定交你這個朋友。”
趙钰勾唇輕笑。
一襲素白華衣袍勝雪,眉目溫潤柔和,一笑起來眼眸狹長好似潺潺春水,冠如玉、雅如畫。
張子陽一時之間愣住了,這人未免笑得也太好看了。
好一會兒,張子陽才回過神:“我有一朋友,生平最愛美人,要是我帶你去相見他,定是一眼相中你。”
他想着,陸清夢都二十有四,還沒說親。
倘若他帶一個好看的公子哥兒去找陸清夢,那陸清夢還不開心,一高興就給他五百兩!
趙钰不表于色,隻說:“好。”
張子陽激動不已,又站起來拍桌,興許是喝得小醉上了頭。
“擇日不如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