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沢田綱吉瞄着自己身邊一左一右的人,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步伐也小心了些。
他總覺得站在他們中間的自己,似乎特惹人注意。
他暗戳戳的試探挪動腳步,想站到太宰治的另一側。才挪動一小步,右邊的中原中也就開口:“你别亂動。”
沢田綱吉頓時收回試探的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向前走,可他那張一看就知道是心虛了的臉,卻藏不住。
就這樣,沢田綱吉強忍着心裡的别扭,坐上回家的電車。
到了家門口,他又偷偷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太宰治跟中原中也,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重新咽回去。
進到客廳,奈奈第一時間來到他邊上,眼帶擔心的看着沢田綱吉,想觸摸,可手又不敢随意伸過來,隻能詢問:“阿綱,你這是怎麼了?”
沢田綱吉還沒來得及說自己在回來路上找的借口,江戶川亂步便用看穿一切的能力說着:“他為了保護他身邊那個高個,被他身邊那個低個給誤傷了,真是沒能耐。”
沢田綱吉嘴角抽搐的投去目光,不得不說他是會得罪人的。
一句話得罪了倆人。
他瞄了眼被稱為低個的中原中也,果然瞧見他眼神冰冷的盯着江戶川亂步。
奈奈聽完,看了看太宰治跟中原中也。
就在沢田綱吉以為奈奈會生氣,她反而卸下了臉上的擔憂,用着輕松語氣講:“原來是這樣。”
沢田綱吉默默瞧着她,在心裡吐槽:“什麼叫是這樣?這樣怎麼了?”
好吧,其實他自己也放心了。起碼沒發生他腦海中設想的那樣,奈奈對太宰治還有中原中也說些什麼不好聽的話。
中原中也沒想到奈奈一句責備的話都沒說,挺直背看起來老實極了的站着。
他又等了等,覺得她肯定會說。可等到的不是責備,而是奈奈歡迎的笑容。
“你是我們家阿綱的新朋友吧,謝謝你把阿綱送回來。”
中原中也看到她臉上一絲絲的不滿之意都沒有,愈發老實,“是我先傷到他的,您不用這樣。”說着聲音還帶了些不易察覺的顫抖,看樣子很緊張。
奈奈揮揮手,溫柔笑着:“你肯定不是故意的。沒關系。”
中原中也瞧着她臉上露出的溫柔笑容,臉上大爺般的姿态早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孩子一樣。
太宰治倒是比中原中也放松些,當然他幾乎沒什麼時候是緊張的就是了。
“伯母,我也受傷了。想吃您做的好吃的。”
奈奈一聽,立刻說着:“這就去給你們做,你們先自己玩會兒。”
她一走,客廳的氛圍瞬間有了變化,不似剛剛的溫馨,反而顯得沉悶了許多。
沢田綱吉左瞄瞄右看看,最後還是把話題丢到江戶川亂步那裡,“亂步先生,今天福澤先生來過嗎?”
聽到那兩個稱呼,太宰治擡眸看了過去,開口:“你就是那個厲害的少年偵探,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一聽自己被稱為“厲害的少年偵探”,範兒一下子就起來了。得意的用手搓了搓鼻子下方,頭微微昂起,自信說:“就是我!”
太宰治上下打量他,隻聽他說:“你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别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