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材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就二三十的樣子,頂多30出頭。
隻是臉色很白,略顯滄桑,又戴着個黑框眼鏡,将他那雙眼睛襯得沒什麼精氣神。
他輕笑一聲,說,“那我應該叫你哥了。”
顧憬琛這會兒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他雙腿交疊着隐藏自己的反應。
他現在應該立刻去醫院。
他本想讓沈岚清送自己去醫院。
但是當他觸及沈岚清挺拔、修長、纖細的腰身,視線忍不住下滑,統一制定的西裝褲貼身勾勒出其飽滿的臀型。
連手腕、腳踝都那麼白皙,不難想象他那身衣服底下該是有多白。
一個如此普通、無能、懦弱的中年男人。
這樣一身白皙又瘦弱的皮囊。
“顧總,您怎麼稱呼我都可以。”沈岚清還是那麼逆來順受的語氣,毫無主見,和所有人一樣的恭維态度。
為什麼,他卻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這不應該。
但灼熱一次次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來,理智開始崩潰,顧憬琛的眸色漸深,心中有一隻青面獠牙的怪獸正在蠢蠢欲動。
“許唯昭?”顧憬琛似乎有些咬牙切齒,一通電話打了過來,他接了,但語氣非常不友好,“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
“憬琛你沒事吧,我已經帶醫生去你家了,那個臭蟲差點侵犯了你的小秘書,還好我們去的及時,你之前幫她擋的酒也有問題……”
旁邊筆挺清瘦的男人今天格外局促不安,西裝扣将他的腰身襯得不堪一握。
顧憬琛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定格,他眯了眯眼,壓着嗓音道:“已經晚了。”
藥性已經開始發作。
電話被他挂斷。
男人的凝視愈發明顯。
沈岚清神經緊繃的關注着顧憬琛的一舉一動,與此同時,他此刻還在糾結一個問題——如果他不做任務,就不用收集男人的陽氣,那他就無法返回自己的世界了。
可是,他無論在哪裡,似乎都無所謂,他有一個事業有成的弟弟,可以很好的贍養父母,他和父母也沒有什麼感情,那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留戀的人。
要不然,他就留在這裡好了,至少如今這個身份的工作比他原本的工作更好,工資也更高,生活也更加體面……
而且顧憬琛看起來就是個他不能招惹的人。
顧憬琛有權有勢,也是個直男,沈岚清從有限的記憶裡了解到,顧憬琛最厭惡投懷送抱的人。
如果他敢做那樣的任務,肯定會被顧憬琛厭惡的,更别提得到陽氣,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等等,找個沒人的地方停下車。”顧憬琛忽然聲音低啞着說。
“好。”沈岚清不明白為什麼,但他也隻能聽話照做,拐進了大橋底下停了車。
“下去。”
沈岚清又聽話的打開車門,下車。
身為打工人,哪怕老闆把他丢在半路上都沒什麼,他早已習慣如此忍受。
四周很安靜,寬闊的橋上偶爾有路過的車疾馳而過,時隐時現的燈光映着二人的影子。
“顧總,您沒事吧?”
沈岚清下車後見男人遲遲沒有動靜,不由擡眼往副駕駛看去,這才發現男人此刻撐着額角緊蹙眉頭,一副隐忍着痛苦的模樣。
沈岚清有些手足無措了,他這才想起,顧憬琛現在是中了藥,他應該趕快把他送去醫院,可沒有顧憬琛的許可,他不敢擅自行事。
忽然,顧憬琛推門下了車,他比沈岚清高了半個頭,身材欣長、健碩,氣勢逼人。
“你怎麼下來了?”沈岚清驚訝的去扶他。
但是下一秒,沈岚清的手腕驟然被攥住,顧憬琛逞着酒勁,打開後車門,一把将他推了進去。
而他也緊随其後的壓了進來,高大的身影覆在沈岚清上方。
沈岚清跌坐在後座上,雙手撐在身後,皮椅很寬敞,但很硌人,男人淩厲的氣息摻雜着酒氣洶湧而來,連氣息似乎都顯得愈發暴虐,他不适的瑟縮後退。
混亂中,沈岚清的黑框眼鏡被擠掉了。
他迷茫的眨了眨眼,黑眸溫潤細膩,“顧總……?”
那聲音又溫和又顫抖。
像極了羔羊。
“咔嚓”一聲,鎖着猛獸的枷鎖斷開了。
顧憬琛粗暴的堵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