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春水猛地推開褚靳,順手按亮了燈,生氣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你在我這兒又亂發什麼情?”
褚靳抱着肩膀歪頭笑,視線落在裴春水下半|身:“你好像有點敏感。”
裴春水掩飾的側過身,這一點他沒辦法反駁。
隻能羞憤道:“你趕緊走,我不想看到你。”
褚靳還在招人嫌,又湊了過來,熱氣撲在他耳後:“起來的那麼快,是莊峥滿足不了你嗎?”
裴春水再也忍不住了,打開門,将人往外推:“你再不走我喊保安了!”
門一打開,裴春水就看到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黑眸冰冷的莊峥。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但是仍覺得心虛,連忙挽住莊峥的臂彎,委屈道:“莊峥,你怎麼才來啊。”
“有工作電話。”
莊峥看一眼褚靳,淡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獻花啊。”
他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大捧鮮嫩欲滴的白玫瑰送到裴春水眼前,微微颔首,露出個散漫自在的笑:“裴先生,您跳得可真好。”
這句話褚靳剛剛說過,還說看得他……
裴春水臉一紅,把臉一偏,不去接花。
莊峥接過花,看他一眼:“我替春水謝謝你。”
褚靳一走,裴春水明顯察覺到莊峥不再收斂的冷氣,他随意将花扔在附近的垃圾桶裡,沉聲道:“去換衣服,我在車上等你。”
裴春水趕緊點了點頭,臨走時又沒忍住去看了眼被丢棄的花。
等到他洗完澡從更衣室出來,那束漂亮的白玫瑰還靜靜的歪倒在垃圾桶上。
這不是褚靳第一次送他白玫瑰了。
人壞,花好。
不知怎的他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将花兒從垃圾桶拿了出來,此時正好有幾個青春洋溢的藍眼睛舞者從他身邊路過。
裴春水上了車,是林助為他開的門,快速又低聲道:“裴先生,您的舞蹈很有魅力很專業,總有一天您能站在更大的舞台的。”
裴春水淺笑了下,用口型說了個謝謝。
車子行駛,裴春水好奇問:“莊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莊峥面無表情,并不說話。
副駕上的林助體貼又生疏道:“裴先生,莊先生知道您為了表演節食多天,所以特意為您預定了一家味道極佳的中餐廳。”
“哦。”
裴春水又看一眼莊峥,往他跟前湊了湊,抱着他的胳膊搖了搖:“莊峥,你怎麼了?”
莊峥淡聲:“沒事。”
“哪裡沒事了。”
裴春水大膽的用手輕輕點點他的他眉心:“你的眉毛都皺在一起好久了。”試探問道:“公司的問題?還是因為誰生氣了?”
莊峥偏了偏臉,讓裴春水的手落空,他又沉聲重複:“沒事。”
裴春水氣餒的哦了聲,蜷縮下指尖,悶悶的靠在座椅上。
過了會兒,他又扯扯莊峥的袖子:“你還沒有祝賀我演出成功呢。”
莊峥終于正眼看他了,薄唇一動:“祝賀你的人那麼多,還差我嗎?”
裴春水眼睛一亮,上前笑道:“莊峥,你是不是,是不是吃醋了?”
莊峥又沉着臉不說話了。
不過裴春水像是抓住了什麼,一直熱臉貼冷闆凳纏着莊峥說話,忽然他嘶了聲,條件反射的彈了下腳腕。
這一動作落在莊峥眼裡,他開口了:“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