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春水微微抿唇,被說中了有點尴尬。
“我隻是羨慕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每天都很自由。”
裴春水撓撓頭,極盡拉踩:“他,他也沒有你看起來靠譜啊,我要是有女兒,把女兒嫁給你都不會嫁給他的,難不成因為是闊少就天天渾渾噩噩,混吃等死呀!”
“褚靳倒是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無能?”
莊峥笑道:“他在國外讀的大學,偶爾休假回國就會在自家銀行做行長特助了,他現在的身份是俱樂部自由滑雪運動員,拿過很多金牌的。”
裴春水:“……”
靠,我和你們這些又有錢又有能力的富二代拼了!
“哦,他,他還挺優秀的。”
莊峥似乎是不想說褚靳了,他把視線落在裴春水身上,深深的看着他:“我聽到你和褚靳說的話了,為什麼要那麼說,是為了氣他嗎?”
“氣他?”
裴春水不太理解,好笑道:“我和他又沒什麼關系,我怎麼會氣他呢。”
“我,我隻是說了心裡話而已。”
莊峥笑了笑,還是沒有給他回答,兩個人之間又安靜許久。
過了會兒裴春水試探道:“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才華的。”
“我有個表演在中秋前夕,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來看一下。”
莊峥似乎有點感興趣:“哦?你是主舞?”
裴春水:“……”
莊峥這是什麼TOP癌患者?
他搖了搖頭:“原本算是次于主舞的位置,但是後來因為一點事情發生了變動,不過我還算是有露臉機會的。”
莊峥點了點頭:“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會去觀看的。”
裴春水露出個甜笑:“那我就期待你時間充裕了!”
下車之時,裴春水回頭看他一眼,聲音有些輕柔,像是引誘好人吃蘋果的壞蛇:“你,你要上去拿襯衫嗎?”
“改天吧。”
莊峥顯然知道“拿襯衫”是什麼意思,他道:“公司還有事情在等着我去處理。”
裴春水回到家就發現家裡進了人,屏住呼吸推開門就看到沙發上大大咧咧躺着個女孩子。
周文文一邊吃薯片一邊沖他揮揮手:“回來啦!”
“是學姐啊,我還以為家裡進小偷了。”
周文文笑嘻嘻:“這麼貴的小區怎麼可能進小偷嘛。”
“哦,不過我打算搬走了。”
周文文回頭看他:“怎麼回事?”
她這一回頭裴春水也注意到她半張紅腫的臉,驚叫一聲:“你的臉怎麼了?”
周文文毫不在意道:“哦,被人打了。”
“誰打的你?”
周文文卻不說,隻含糊道:“做我這一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呢?你說對吧?”
裴春水也不強迫她說用毛巾包住冰塊遞給她讓她敷臉,一邊收拾秦又洲送他的禮物一邊道:“我打算把秦又洲送我的東西全還給他。”
周文文啊了聲:“不是吧,秦又洲這麼沒品的,送人東西還要回去?”
“他沒要,是我主動要返回的。”
裴春水道:“他送的東西沒有幾樣是我喜歡的,還好這兩年不怎麼缺錢也沒賣,這要是賣了再買可不是這些價錢了。”
“還給他就還給他吧,哎,你和莊峥怎麼樣?”
“還好吧。”
裴春水笑着指了指浴室:“我們那天差一點就做了。”
周文文瞪大眼睛:“哇趣行啊你裴帥哥!”
又八卦一句:“莊峥大不大?”
裴春水臉有點紅,清咳一聲:“怎麼不算大呢。”
周文文搖搖頭感慨:“又幸福了我的弟。”
“不過你們差哪一點沒做成呢?”
裴春水愣了下,猶豫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我,我又遇上了褚靳。”
“什麼!?”
周文文從沙發跳了起來,反應特别大:“他有沒有傷害你?他怎麼會又出現在你面前啊!”
“他沒有傷害我,目前來看還算正常。”裴春水也覺得事情太過巧合:“他和莊峥是朋友,看樣子還不止是朋友,雙方父母都認識想必是發小的關系。”
“是嗎?”
周文文對自己的調差結果有點動搖:“可是我查過莊峥身邊似乎沒有一個叫褚靳的發小。”
她又想到什麼:“不過話也不能說的那麼絕對,畢竟他們這些富少都不是普通人,有些事情不想讓别人知道别人是怎麼挖都挖不出來的。就像是褚靳,當年我廢了好大的勁兒也隻是查出來他一點點似真似假的傳聞皮毛,真正的家世身家竟然一點也摸不到。”
裴春水表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