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還笑着:“等什麼?你這一晚上不是都在等我幹你嗎?”
春水已經吓懵了,開始劇烈的掙紮顫抖起來:“放開我,等等……”
“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春水漂亮的臉上全是淚水,他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可還是痛苦又不堪的咬着唇:“我,我是男人,我不是怪物……”
“别哭了。”
男人忽然變了臉色,他溫和的一下又一下親吻春水汗濕的額頭,像是戀人之間的憐惜:“哭什麼?誰說你什麼了?連問都不能問了嗎?”
“有沒有人看過?”
春水屈辱咬唇,哭着哽咽着:“沒,沒有,先生,我,我……”
“沒事,都有這麼一天。”
帥哥黑眸低笑:“别怕。”
春水還想開口,而男人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将他死死壓在了寬敞的座椅上。
隔闆緩緩上升。
……
巨大的撕裂痛苦之中,春水淚水模糊,渾身泥濘,奄奄一息的看着車頂的藍色星空。
那麼美,那是他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财富。
他在男人深邃迷人又帶着純真的眼眸裡看到了從未見過的自己,也很美,美得讓他第一次看清楚自己的優勢。
搖晃的汗滴落在他臉上,他忽然對這個人帶給他極大痛苦的男人短暫的産生了依賴。
……
裴春水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
這一夜他坐着這輛車也繞遍了北環城的所有角落。
他被放在了昨天出現的會所門口,漂亮的車子帶着昨夜的欲海沉浮飛快離去。
他渾身都是傷裡面更是慘不忍睹,他狼狽的抖着腿推開門,冷漠的經理就拿着一個小型銀色行李箱遞給他。
裴春水不解的看着經理。
經理挑起一個嘲諷的笑:“這個月的工資和獎金。”
裴春水幾乎抱不動這個行李箱,他忍着痛打開一看,裡面碼着整整齊齊的現金。
裴春水抱着錢痛哭起來,他覺得屈辱,他現在非常恨那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人。
老天爺可真會作弄人。
他的哭聲吸引了很多人,會所這個時候沒有上班,來往都是一些工作人員。
周文文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她帶着哭到昏厥的裴春水去了醫院,也得知了裴春水的身體情況。
她忽然很愧疚:“對不起,我要是知道他是什麼人絕對不會讓你陪着他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個人就是個瘋子!他好像曾經把一個情人活生生撞斷了腿……”
從那天起,裴春水多了一個朋友,外婆也因此得救了。
他用剩下的錢給外婆買了一處小樓房,不然舅舅舅媽總是變着花樣趕外婆離開。
沒過多久,他就離開了北環,來到了H城。
沒想到他能再次見到這個人。
男人還和當年一樣擁有着一雙殘忍又童真的黑眸,他輕輕歪頭:“能見到你真好啊,我是褚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