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幾口氣,平息下怒火,郝樊又拉過蘇羽的手,翻來覆去的檢查:“媳婦,真沒事吧?哥的錯,一時沒注意就讓那小癟犢子鑽了空子。”
“哥,真沒事。”
蘇羽愉悅的翹起嘴角,他最喜歡男人這點,除了慣着他以外,其他人都不慣着。
跟哥在一起賊有安全感,身體不會磕着碰着的同時,心也不會委屈着。
如果是自己遇到剛才那種情況,說不定就忍氣吞聲了,那得多氣啊。
還好有哥在,聽郝樊突突那奶孫倆,蘇羽心裡舒暢的要命。
這張破嘴,有時候還挺可愛的嘛~
蘇羽反手握住男人的手,拉着人朝超市外走去。
四周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人,他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郝樊開車載着媳婦去了自己常去的菜市場。
一下車,第一件事就又把蘇羽系自己褲腰帶上了。
“哥,怎麼又綁上了呢?還換了隻手。”
“這地方比超市亂多了,不綁着點哥不放心,你别怕,這回哥好好盯着,絕不會再讓小王八羔子往你跟前湊。”說着,郝樊牽着人來到車後座,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拎出一輛小推車,當着蘇羽的面展開。
“哥,這不是我們露營用的小推車嗎?你怎麼把它帶出來了?”
“我怕不夠裝。”
“有這麼誇張嗎?咱要買多少?”
“别管那麼多了,跟哥來吧。”說着,郝樊牽起自家媳婦朝人流擁擠的菜市場走去。
蘇羽已經好多年沒來這種地方,也沒感受這麼濃郁的煙火氣了。
他好奇心很重,這瞅瞅,那瞧瞧,遇到給電動車修輪胎的還要過去瞄一眼。
還好男人給他腕上綁了條遛狗繩,活動範圍最多繞郝樊兩米以内,不然這人來人往的,真就給擠散了。
“蘇小羽,你給我過來。”郝樊正拉着小推車往賣菜的地方趕,結果褲腰上卻受到反向作用力,他納悶的扭頭一瞧,就發現自家媳婦蹲在剛才的地方一動不動,正津津有味的看路邊的流浪貓幹仗。
“這有啥好看的?咋滴,你是要勸解一下子還是準備煽風點火啊?”郝樊走上前,沒好氣的把人拉走。
蘇羽正瞧的來勁呢,冷不丁被人拉走,有些不樂意,他一步三回頭的留戀着:“哥,讓我再看一會兒呗,就快分出勝負了。”
“分出啥勝負啊?你膽是真肥啊,那兩隻貓,一隻有花臂,一隻燙着頭,明顯是社會喵在這搶地盤,你還敢擱一旁看戲,就不怕引火上身,一會兒再把你給揍了。”
蘇羽哭笑不得:“你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咋滴?你不信啊?到時候真挨揍你就哭去吧,哥可攔不住,那家夥一個個功夫好着呢,打哭你這個小卡拉米跟玩一樣。”
蘇羽被逗樂了,暫時将流浪貓幹架的大戲抛到腦後,跟着男人買菜去了。
“大爺,你這豆角子多少錢一斤啊?”郝樊站在一小販面前止住腳步。
“三塊錢一斤。”
“我瞅着個挺大,也不老,這樣吧,你給我少稱一點。”
“少稱一點是稱多少啊?”大爺犯了難。
“就那編織袋。”郝樊擡手一指:“給我裝一兜就行。”
這是少稱啊?大爺樂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忙抓起自家豆角往塑料袋裡塞,生怕郝樊下一秒會反悔似的。
“哥,買這麼多吃的完嗎?”蘇羽有些擔心。
“吃得完,哥平日裡工作忙,沒空天天往這跑,稍微屯一點。”說着,男人又将注意力放到旁邊的攤子上:“大娘,你這小洋柿子,是堿地的不?”
“小夥子,挺識貨啊,是堿地的。”
“那我拿一個嘗嘗呗。”郝樊說完這話,直接彎腰去撿,蘇羽在一旁拉都拉不住,急的小臉通紅:“哥,你幹什麼?怎麼還白吃人家的?”
自家老公這個社交悍匪,能不能收斂一點?
“你看你扒拉我幹啥?”說着,郝樊拿起小柿子,随手放到褲縫的位置蹭了蹭,緊接着丢嘴裡,氣的蘇羽直拍他手背,小聲抱怨:“知道這條褲子多少錢嗎?你就拿來擦灰?”
“管它多少錢?髒了洗洗不就完事了。”男人态度輕佻,擺明沒放在心上。
蘇羽已經不想說話了,什麼好東西穿他身上都白瞎,這都什麼毛病啊?
但他一會兒沒看住,男人又彎腰拿起一個小柿子,擱手心裡揉搓兩下後強塞進蘇羽嘴裡:“你也嘗嘗,挺鮮亮,哥趕明給你做個西紅柿炒蛋,賊下飯。”
說着,男人就開始跟攤主談價格:“大娘,這小洋柿子多少錢?”
“五塊二一斤。”
“咋還帶零頭呢?這也不好算數啊,這樣吧,你實惠的,五塊錢一斤,給我稱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