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瘋子又在這裡胡說八道了。”有别的家長過來拉走了剛才那個占蔔師,“可千萬别信她講的話,自從她的丈夫死了之後,她就瘋了,逢人就說她那個編出來的占蔔。”
“她的丈夫?”宮藤雅重适時提出疑惑。
見有人捧場,那個過來的人立刻滔滔不絕:“她的丈夫就是在島的邊緣死的,連一具身體都沒有留下,從那之後她就瘋了,還不停地找人訴說她的占蔔,騙人去到邊緣。”
“你們可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邊緣可不是什麼好人去的!”
“為什麼邊緣不能去?”宮藤雅重裝作愣頭青好奇地問。
那人打量了一下他們倆,好像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說的太多了,神色古怪語焉不詳地道:“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啊……總之去到邊緣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正常的居民都不會去到邊緣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趕緊離開了,這樣子簡直就像剛才宮藤雅重的翻版,像是怕什麼黴神追上。
“正常的居民都不會到邊緣……”宮藤雅重若有所思地道,“那麼除了我們這群剛上來不知道情況的新人,和本身就不住在島上的地面人……”
“那些特地來到邊緣領我們走的藍色工作服的人,不是好人?”
林路人就是藍色衣服工作人員這一點已經确定了,宮藤雅重觀察了一下新人身後的領路人,發現他們不約而同的身上都有藍色的飾品。
在之前領路人們通過種種小手段,讓他們繞彎路,給他們制造麻煩,不懷好意是肯定了。
藍色工作服的人那麼迫切得用小手段騙他們不要去另一條路,肯定是有什麼不想讓這些新人知道的。
要說不想讓新人們不想知道的……無疑就是那條“藍色衣服的工作人員是不可信的”這句話了。
這麼不想讓他們知道這條規則的藍色服裝的工作人員,也無疑暗示了一點,這條有關于藍色服裝的工作人員的規則,是真實的。
如果不是真的,這些想要他們這些新鮮的肉食的藍色衣服工作人員不會這樣阻止。
“我們去找普通居民住一晚,那個人的家裡不能繼續住下去了。”琴酒和宮藤雅重一樣反應過來,大步向前,拉住那個占蔔師女人。
也許她是瘋子,但是她的丈夫死了,她卻無力為丈夫報仇這件事也是真的,也就意味着,這個女人并不強大,住在她家是安全的。
琴酒拉住她後,就輪到宮藤雅重出場了:“女士,我們對你剛才說得話很感興趣,你想不想去到我們去到你家長詳細地談一談?”
明明是他們要借住在女人家中一晚,卻被他說得像是女人求他們一樣,琴酒忍不住側目,對宮藤雅重黑的說成白的這件事感到神奇。
這個家夥忽悠人可真是面不改色。
女人對他們的到來很驚喜,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地道:“真,真的嗎?你們真的對這個感興趣嗎?我真是太開心了,我沒有說謊……我沒有說謊!我說得是真的,你們會為相信了我而慶幸的……”
她現在的樣子到是真的有幾分像瘋子的感覺。
見到她這幅樣子,宮藤雅重朝琴酒眨了眨眼睛。
認真點,别被人發現了,琴酒戳了戳宮藤雅重的腰,宮藤雅重覺得有些癢,瞪了他一眼。
女人沒有發現他們倆之間的暗潮湧動,還在在自己的思維裡,半晌才反應過來:“哦!我又這樣了嗎?這是占蔔的後遺症……你們對此感興趣真是太好了……來我家吧,我家還有很多相關的研究!”
“我的丈夫是一個研究員!但是他對神秘學方面的内容也很感興趣,家裡還有很多他留下來的書,你們可以随便看!”
似乎太久沒有和人說過這些,女人有些啰嗦,一件事情要說好幾遍,生怕他們沒有重視。
“您的丈夫是研究員?那可真是厲害!”宮藤雅重遵循着标準的社交禮儀,立刻給予反應,表示贊歎。
女人見到宮藤雅重的反應,嘴裡忍不住說了更多相關的事情:“那可不!我丈夫當初可是參與了建設天空島的!”
琴酒和宮藤雅重對視了一眼。
沒想到啊,釣上來一條大魚。
原本隻是想要借住的兩人,反而得到了更多線索。
這下這個女人家他們是非去不可了,她的家中絕對有着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