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們這一組太過無聊,不少貴族都放棄去關注别的已經打起來的隊伍,就連上方監控的攝像頭都離開朝那些打鬥激烈的地方去看了。
宮藤雅重再次擡了擡頭。
走了啊……
詭器【無所遁形】
他鼻梁上的這幅新眼鏡自然不是為了裝逼戴上了,這是一個詭器,當他邁入場館内,他就注意到了上方的攝像頭。
看起來這些東西的存在,連上面這些貴族都不知道。
似乎是上面貴族覺得無聊了,毒圈的範圍大大擴大,不可避免的,隊伍不得已往裡面逃走,生存空間縮小,許多隊伍碰上,宮藤雅重他們也不例外。
“誰在那裡?出來!”拿着散彈槍的男人弓着腰警惕地朝着一個方向道。
他很确定那裡有人,這份直覺救了他很多次,也是他在這艘船上火了那麼久的原因。
“不要開槍。”宮藤雅重從牆角走了出來,“我們沒有惡意。”
他把雙手擺了擺,表示自己身上完全沒有武器,現實自己的誠意。
“什麼意思?”男人皺眉,依舊舉着槍,對面前這個奇怪的人道。
“我隻是想和你談談合作……難道你就真的甘心自己成為動物園裡動物,被這些貴族當做猴子一樣觀賞嗎?”宮藤雅重用蠱惑的語氣道。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已經自投羅網上到這艘賊船上,還能怎麼樣?”男人握着槍的動作有些遲疑。
“當然是有一個大計劃……你瞧,現在我們有足夠的人,上到了平時來不了的上層,手裡握着槍……”宮藤雅重語氣昂揚地道,“真是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機啊!”
“難道你甘願一輩子,成為奴隸嗎?”
男人遲疑地松開了拿着槍的手:“你有什麼辦法?”
詭器【巧舌如簧】。
宮藤雅重嘴角的唇釘像是被陽光照射的反光一樣,發出微弱的光芒。
“聽我說,拿着這個……”他微笑着運籌帷幄道,“該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付出一些代價了。”
他又擡頭望向天空,男人以為他看着的是那些貴族。
誰能比這些連面都不露一面,在背地裡操縱一切的家夥還要高傲呢。
同樣的情況還發生在另外一行人身上。
五條悟不用帶上那副眼鏡,憑借着作弊的六眼就可以看到這些攝像頭。
這些攝像頭也許是超出他們已知科技技術制造出來的隐性攝像頭,不是超自然力量,宮藤雅重隻能憑借詭器看到,而六眼可以通過計算,和觀察上方隐形的軌迹,比如攝像頭帶起的微風,判斷有沒有攝像頭在上面。
他們剛好遇到了一對的人,夏油傑回頭問道:“有沒有?”
“放心上吧。”五條悟道,“傳銷頭子。”
“傑果然有成為斜角教主的潛質。”
“無路賽。”夏油傑惱怒地道。
“真是青春啊。”萩原研二忍不住會想到他以前年輕的時候。
處于對這幾個小鬼的不放心,三人還是跟着他們一起來了,在夏油傑陰陽怪氣的“到時候不要我們來保護幾個大叔吧”的聲音下,松田陣平黑着臉制裁了一番才勉勉強強拼湊在一起。
松田陣平煩躁地“啧”了一聲,他知道這個小鬼雖然表面沒有反對,實際上倔強無比。
就像……他當初一樣。
自己視為目标的拳王父親,被指認為殺人犯後,松田陣平很長一段時間十分消沉,所幸萩原研二當時強勢的插入了他的生活,是他不至于堕入深淵。
可這個小鬼,簡直比他還要一根筋,看上去很精明,實際上笨的要死。
固執,不為他人的話所影響,但實際上還是小屁孩一個,内心敏感脆弱,隻要稍微一碰——
他就會毫不猶豫朝南牆撞去。
像快硬邦邦的石頭,直到粉碎才會停下。
松田陣平再次“啧”了一聲。
他在萩原研二疑問的眼神下道:“麻煩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