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頭人此刻開門了。
一束光從門外打來,羊頭人看見了難舍難分的兩人。
“是我……打擾了。”羊頭人沉默片刻,關上了門。
他又轉頭對伏特加道:“等他們完事了,幫我跟他說一聲,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說。”
說完他就有些尴尬地匆匆離開。
伏特加也沒有好到哪去。
大哥……和一個男人接了吻?
他好像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
*
“你的帽子是用膠水黏住了嗎,就沒有見他掉下來過。”宮藤雅重被琴酒壓制在身下,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他好奇地問。
琴酒沒有理他。
“你這家夥,可真是無趣啊。”宮藤雅重感慨道,隻見他用手肘一頂琴酒的臉,在他往後的時候,又像泥鳅一樣滑不溜秋地掙脫。
“我們打了半天沒有勝負,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壓制不了你,不如好好談談。”宮藤雅重道。
“除非你先說你的情報。”琴酒冷冰冰道。
“這樣下去不行。”宮藤雅重歎了口氣:“我有一個辦法,可以确保我們合作互相不會背叛。”
宮藤雅重有些肉痛地拿出一張卷軸。
這種卷軸數量不多,用一張少一張,要想再找到類似屬性的怪談很難。
“隻要在上面簽上名字誓約就能成立。”
琴酒看了一眼卷軸上的字,沒有什麼坑,就拿起筆:“一起簽。”
宮藤雅重撇撇嘴:“真是謹慎啊。”
簽名字時,琴酒打算寫上自己的“琴酒”兩個字,手卻不受控制的寫出【黑澤陣】三個字。
琴酒看過去宮藤雅重寫的的名字。
【五條雅重】
“原來你的真名叫這個名字啊。”宮藤雅重也看過去琴酒的名字,笑嘻嘻道。
隻不過是他身份證護照上的名字罷了。
琴酒看了一眼兩個名字:“你先說。”
“還是這麼謹慎。”宮藤雅重這次沒有推辭,這個卷軸的力量他是見識過得,十分強大,便也沒有繼續打太極,把這幾天他看見的事情分享給了琴酒。
琴酒見宮藤雅重說出自己的情報,才開口說出這幾天自己得到的消息:“我和伏特加不止是去了監牢。”
那天不止是貝爾摩德幾人去到了排風管道内。
作為一個殺手,去到一個新環境後,确定所有的逃生出口是最基本的一件事。
排風管道在特殊的時候,不為是一個好的逃生通道。
他們也和貝爾摩德一樣考慮道走廊規則,于是爬上來排風管道。
因為伏特加龐大的體型,雖然能走排風管道,但走的十分困難,于是他們兵分兩路,琴酒上去排風管道,伏特加守着下面的監牢。
在下面的伏特加原本隻是守在那裡,沒想到聽到了一個大秘密。
琴酒在上面緩緩匍匐,這艘船太大了,大到琴酒沒有和貝爾摩德他們相遇。
他不知道爬了多久,琴酒記着來時的路,确保自己不會迷失方向,終于爬到了一個古怪的房間。
排氣扇咔咔作響,即将要壽終正寝,裡面的人也是穿着防護服,在切着什麼肉。
“那是一個……屠宰場。”
琴酒眼神晦暗不明:“許許多多的動物被綁在原地,但奇怪的是……”
“那些動物身上都穿着衣服。”
宮藤雅重腦海裡閃過多想法,最終隻是道:“然後呢?”
琴酒深深的看了一眼不是很意外的宮藤雅重:“沒有然後了,那些穿着防護服的人把那些動物都殺了,切成碎肉,送去了罐頭廠。”
宮藤雅重坐在地上仔細思索。
在這艘船上的等級地位是這樣的:(罪人)-下等人-幫工-管理員-(罪人)-貴族。
已知船的動力源和船上的食物都源自于人。
宮藤雅重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艘船上所謂的貴族和下等人沒有什麼區别……”
不過都是這艘吃不飽的船的食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