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世界的灰色雨霧終被卷起,大地便會化為一片銀白,到那時人們就會看到白色的海岸與無邊無際的原野,噴薄而出的朝陽會是另一段人生的開始。」
行走在白色的沙灘,海浪一陣接着一陣輕拍她的腳踝,眼前是望不到邊界的大海,身後是綿延百裡的平原,溫暖的太陽在天邊升起,波光粼粼的海面被霞光染紅,一切都如甘道夫所言那般美麗。
對這樣的結局希亞一點也沒感到意外,但隻要能救出鳳凰也不算毫無意義,希亞捋好裙擺坐在沙灘上,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不過她連自己為何會來到這個世界都沒弄清楚,再去想這個問題已經沒有必要了。
少女托着下巴望着海與天的交界,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平靜,腳步聲輕緩靠近,白袍智者走到希亞身邊懷念的說,“這裡跟我當初看到它時一模一樣。”
少女微微一愣,她以為這裡應該隻有自己,她的朋友們都該好好活着。
“可是這樣的風景一輩子見一次就夠了,你不該留在這兒。”
“當然,看完這場日出我們就該離開了。”
許是剛醒時潮水進了耳朵,讓她誤把“我”聽成了“我們”,要知道甘道夫是神明派來中洲的使者,他能夠從摩瑞亞深淵重返人間這并不奇怪,可她隻是凡人。
“我們?”希亞困惑的重複了一遍。
甘道夫颔首道,“是的,我們。”
希亞盯着自己的手掌良久,她的身體早已與熔岩融為一體,就算靈魂能夠回到現世又有什麼用呢,不過隻是徒增悲傷。
“謝謝你,甘道夫,但這并不公平。”希亞真誠的說道,“我已經很滿足了,以微薄的力量彌補了曾經的遺憾,能夠和你們相遇我很高興。”
“你比以前…”甘道夫喃喃道,“我是說我很榮幸能夠與你共同冒險,看到這裡你難道不覺得很熟悉嗎?”
希亞頓了一下,甘道夫明亮的雙眸仿佛洞悉了她的内心,“我想你一定有所好奇,關于你身份的奧秘。”
當然,她做夢都想知道,隻不過從來沒有人可以給她回答。
希亞咬着唇最終點了點頭,甘道夫拄着手杖坐在她身邊,“你是一位巫師,或者說你成為了他本該成為的人,就像我與薩茹曼一樣。”
“我知道你一定很困惑,畢竟這已經隔了幾千年了,對你而言實在太過遙遠…”甘道夫從腰間掏出煙鬥并用他濃密的白胡子擦了擦,“這可是個漫長的故事。”
他笑着深吸了一口,接着吐出一個圓圓的煙圈開始娓娓道來,“當年為了阻止索隆作惡,與我一同來到中洲的共有五人,你所知的薩茹曼,還有一位我的老朋友瑞達加斯特以及另外兩位我曾經的同僚。”
“曾經的?”這不禁引起了希亞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