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大家在禮堂集合。大家似乎對決鬥很是好奇,我從來沒覺得禮堂這麼狹小,學生們擠成一團,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早已知道接下來的發展的我無奈地站在長舞台的旁邊,忍受着洛哈特的擠眉弄眼和自誇自擂。他先是介紹了一下決鬥俱樂部開展的目的,然後請斯内普教授上了台。維斯帕和達芙妮期待地看着兩個人的鬥法,我歎了口氣,這種比賽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斯内普要是能輸,我就倒立把我的魚竿吃下去。
斯内普一招“除你武器”,輕松擊敗了一身花架子的洛哈特,把他打在舞台邊緣,坐了個大屁股墩。有幾個學生開始擔心他的安危,我感覺比起身體的傷害,目前這種情況對洛哈特的面子可能打擊更大。不過,作為暢銷書作家和網紅,洛哈特有一張無人能及的厚臉皮,他隻是揉了揉屁股,接過别的學生送上來的魔杖,笑着說:“看到了嗎,這就是繳械咒的效果,我希望大家都能看到我的示範……會遭受襲擊的效果,所以學習如何防禦這種魔咒是非常重要的……”
斯内普的臉陰下來。他想說點什麼,但洛哈特攬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旁邊拉去,“好了!現在,我們會選擇兩個學生來舞台練習!你們的斯内普教授已經推薦了一位非常有天賦的人選,費爾明娜·普林斯,請上台。下一位……就讓我們的哈利·波特來吧!我相信,這兩位學生一定會給我們帶來精彩的決鬥!”
哈利不情不願地蹭上舞台,對我苦笑了一下。我聳聳肩,“别打疼我哦。”
“我才該說這話。”哈利的語氣顯得輕松了些。我們對着彼此鞠了一躬,擺開架勢,聽着洛哈特倒數。“三——二——一——”
“除你武器!”我緊随“一”的末尾念出咒語,這個咒語确實十分簡單方便,不必多專注,魔杖便把力量傳導出去,一記紅光射出,集中了哈利,哈利的手腕一抖,魔杖便掉在他的腳邊。他低下頭,重新撿起魔杖,推了推眼鏡,重新擺好姿勢。
我已經計劃好了,下一場就讓他打我一下。但斯内普突然重新上台,把我推了下去,換上了德拉科。他大概就是故意想讓哈利變成靶子,哈利也露出憤怒的表情,委屈地看了一眼我。維斯帕正和達芙妮互相練習着,我沒什麼對手可找,在老師們看來也不需要更多的練習,便站在台下,看着他們互相發射所知道的邪惡咒語。德拉科中了狂笑咒,哈利則一個勁兒地跳着踢踏舞。赫敏和米裡森正纏鬥在一起,魔杖被扔到了地闆上。我趕緊沖過去,把她們倆分開,赫敏的頭發被扯得更亂了,眼淚汪汪地看着我們。
我對她吐吐舌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米裡森在學院裡也很不好相處,和維斯帕不同,她對任何人都不友善,但就是有人不停讨好她,所以她一直是這種死性不改的樣子。突然,有個赫奇帕奇的男生叫住了我。
“普林斯?請問,你沒有對手嗎?”
“啊,是。怎麼了?”
男生漲紅了臉,“可以……可以和我一組嗎?我看你好像很擅長這種事,所以我想……”
“拿我練手?”我反問他。他的臉漲得更紅了。我笑了一下,“可以啊。反正你們也打不疼我,來吧。”
他如釋重負。我跟他走到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中間,掏出魔杖,但沒有擺出戰鬥姿态,隻是放松地拿着它,舉在我的胸前。
“直接來就好,不用管我。”
“好……好的……”他深呼吸一口氣,舉起魔杖,直挺挺地對着我,“除你武器!”
我的手腕麻了一下,但沒有弄掉魔杖。他看起來很挫敗。我揉揉手腕,問他要不要讓我示範一次。對方立刻慌了,一個勁兒地搖頭。我雖然心善,但也不願意免費當活靶子,便擠出了赫奇帕奇的隊伍,去圍觀别人了。突然,我聽見舞台上傳來一陣爆鳴,一個長條狀東西高高飛上了空中,又“啪叽”一聲,摔了下來。大家一邊尖叫一邊紛紛退散,而一條巨大的眼鏡王蛇高高豎着上半身,向我們遊了過來。
“快躲開!”維斯帕向我大叫。我是想躲,但是到處都是人,而那條蛇和我對上了視線,直直向我襲來。我一隻手拿魔杖對着它,一隻手伸到袍子裡,想抽出劍,又怕割傷周圍的學生,進退兩難。看到我的魔杖,大蛇卻全無退意,看來是真的被激怒了,非要見血不可。我飛快地回憶着所有能對付它的魔咒,大部分都處于一種混沌的未解鎖狀态,能說出來的隻有“統統石化”“盔甲護身”和“火焰熊熊”。突然,哈利翻身下來,對着那條蛇……嘶嘶嘶了幾聲?
眼鏡王蛇停下了。哈利又發出了幾聲那樣的氣音,原本憤怒的大蛇突然軟下身子,向旁邊滑去。斯内普也跳下來,把那條蛇弄沒了。我松了口氣,放下口袋裡的劍柄,對哈利比了個大拇指,“牛啊,怎麼噴了幾串氣就把它趕走了,這是什麼,我也想學!”
“什麼?”輪到哈利大惑不解了,“我……我跟它說了話的啊。我就是說了‘停下!不要攻擊别人!’哪裡不對嗎?”
完全不是這兩句話。我撓撓頭,看向德拉科。德拉科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眼神一直黏在哈利的身上。而其他人已經自覺遠離了哈利,我們兩人間空出了一片沒人的圓圈。
“那是蛇佬腔……”我聽到赫奇帕奇的隊伍裡,有人顫抖着說,“哈利波特是蛇佬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