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何意?”
接慧那雙淡漠的眼睛盯着姜水,一臉平靜地說:“師祖他想要你脖子上的東西,砸碎了複原不了,隻能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取下。”
姜水一驚,合着無塵觀還做着殺人越貨的買賣。
他拉開架勢:“雖然我不知道砍了腦袋能不能把東西拿下,但你不是我的對手,恐怕連我的腦袋都拿不下。”
接慧笑了笑:“逗你的,算是替承智還給你了。”
這小孩打不過還要開這種玩笑,他要是再激動一點,就不怕誤傷嗎!
接慧拿出一副字畫說:“二十年前師父看上了這副畫,出高價想買但人家家底殷實不賣,交涉半天無果隻能作罷。後來沒多久就有人巴結之人把字畫交到了師祖手上,那家人被弄得家破人亡……”
他接着說:“有人說那人是師祖授意的,但人已死無對證,說什麼的都有。”
“那你呢,你覺得是他做得嗎?”
“我是他撿來收養的,自然要相信師祖不是這樣的人。”
“恐怕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罷。”
“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承智一直對師祖深信不疑,他一直都想成為師祖的第五個親傳弟子,堂堂正正叫一句師父。”
“你又替承智操心這些事幹嘛,等他再大些早晚自己想明白。”
“我把他當做我唯一的家人,這種感情你是不會懂的。”
姜水被他這句話噎住,想了一會反擊說:“你的那些師兄呢,無塵觀的這些人算不得家人嗎?”
“算不得,就算師祖也算不得,我看得真切,隻有承智是真正最幹淨的那一個。”
這句話徹底把姜水交流的欲望給終結。
兩人幹瞪着半晌無話。
半個時辰後,葉尚成叫一個道童來将他們帶走。
闖過靜谧的竹林,繞過地窖,走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來到無塵觀的後山。道童推開一扇師門,領着姜水和接慧進去。
葉尚成正等着他。
他手裡拿着一個圓底的黑玉匣子,匣子外面雕龍畫鳳十分精緻,打開之後裡面是兩隻小鬼舉着燭台的造型。
葉尚成叫接慧取出與匣子配套的扇形小刀,他将小刀遞給姜水說:“你把血滴在燭芯上試試。”
姜水依他所言。
血滴上去之後卻沒有什麼反應,葉尚成說多放點試試看。
他的血如燭淚般從燭台上留進匣子裡,可是依舊沒什麼反應。
“血難道不行?注入靈力試試看。”
“如何注入,注入到哪兒?”
葉尚成到底行不行啊?
“往燭芯輸靈力,如果不亮的話那看來是真的取不下喽。”
反正也沒抱着期待,姜水按照他說得控制着力度輸靈力,暗紅色的靈力如同微風吹入黑玉匣子。
兩隻小鬼不一會兒就活了起來,他們一同噴火将燭台點亮。
小鬼歸位後,葉尚成捧起匣子,示意姜水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