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無塵觀趁你們暈着的時候把你們綁走，時機這麼巧，很大可能是你們道觀的。你再仔細想想，能不能記起來？”

“我沒有見過他的臉，但他的動作有點熟悉。”小孩把本來就亂的發髻抓得更亂，“可我就是想不起來。”

“别急，這裡不安全，我們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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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水把兩人送到葉笙的手裡，接慧受了傷，但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出了這事姜水隻能見見葉初，将來龍去脈說清楚。

葉初與葉笙外貌很像，但氣質有些不同，葉笙初看更冷，而葉初令人如沐春風。

他沒有計較姜水冒牌弟子的謊言，反而對他就出師弟的行為表示十分感謝，用貴賓的禮儀接待他。

有弟子傳話說葉尚成這次傳道回來心情十分差。

葉初擺手就說稍後去看看，那弟子便退下。

他為姜水安排房間，讓承智帶他安頓好之後，晚些時刻親自過來走了一趟。

“你說是襲明交待你做這些？”

“正是。”

葉初若有所思：“等師父氣消了，我帶你見他。”

告辭之後不久，承智便帶着兩個提着食盒的道童來找他。承智很感謝姜水救了他和接慧，親自過來陪他吃飯。

這小孩吩咐讓兩個比他高一截的道童先回去，自己揭開兩個食盒，将燒鵝、清蒸鲫魚、燒茄子、炖豆腐、涼拌黃瓜等幾盤菜一一擺開。

燒鵝外酥裡嫩，看樣子燒得很香，姜水問道：“怎麼還有葷食？”

“我們又不是全真，吃得葷食。若說忌口那也隻有四不吃，不吃狗肉啥的。”

承智疑惑看了一眼姜水：“你吃不得葷？”

“那倒不是，隻是吃素食習慣了。”姜水一個月隻用吃兩頓就基本上不會餓了，上旬一頓下旬一頓，有時候嫌麻煩一個月不吃東西，實在感覺到餓的時候才會找點野果子吃。

水倒是一定要喝的，不喝水口渴時很難受。

“那就吃吧，我告訴你膳房的燒鵝可好吃了，可惜我正掉了牙，嚼起來不方便。”

他一派天真的模樣，不闆着臉的時候看上去更小，姜水就說：“你多大了，還換門牙。”

“我隻是看着顯小，我和接慧一般大，入門的時候我們還一樣高呢。小又沒什麼，但我輩分高，接慧還得叫我師兄。”

姜水笑起來：“你剛才還哭得死去活來，哪有一點師兄的樣子。”

承智一本正經說：“我沒有哭得死去活來。你早就到了破廟嗎，難道鈴铛是你搖的？”

很快他又否認道：“不對，鈴铛是你搖的，你後面就不會問我話了。”

“鈴铛确實不是我搖的，我隻是根據淚痕推測出你哭得很傷心。”

“不要再說哭得很傷心什麼的，更不要在接慧面前說我哭！”承智站起來生氣得有點口不擇言，“你再題我就跟師兄說你自導自演接近我們。”

“好吧，我不題，你一滴眼淚都沒掉行吧。”

逗小孩還挺好玩的。

“我吃飽了，你自己一個人吃吧。”

“恕不奉陪！告辭！”

承智說完走之前還不忘行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