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看襲明念動咒語的口型，他應該是沒有學過這種咒法的。

朱炎啊朱炎，如果李襲明沒有過來，就算打敗了朱雀也救不了你啊。

意識回複之後的朱炎沒想到身體居然變成了幼鳥，他連好好道謝都沒有直接質問老朋友這是什麼意思，明明知道他最讨厭原身還不幫他變個模樣。

襲明笑着告訴他，下原身禁制是為了讓他更好的掌控身體，現在幫他除了惡身他應該感謝他們。畢竟為了幫他姜水與襲明都冒了很大的風險。

朱炎這才說了兩個字“多謝”，快到讓人以為這兩個字燙嘴，說完之後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立刻問道：“我需要保持這樣被封住法術多久。”

襲明答道：“至少一兩年的時間，時間越長對你掌控身體越好。”

“這一兩年沒有法術我怎麼活下去，現在山上一個人都沒有，我需要你們兩個中的一個留下來陪我幫我護法，，你們誰願意留下來？”他也知道襲明不可能留下來，隻能做出最真摯的眼神看着姜水。

姜水心想，别看我，我是不可能留下陪你的。

看來他是老毛病又犯了，襲明無奈地說道：“我自會安排人給你護法，你就别惦記他了。”

小火雞圓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然後就一臉懂了的看了看他們兩個，大度的表示：“我的護法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他。”

在場的人隻有說這句話的襲明不懂他的這句話有什麼歧義，難得朱炎沒有不依不饒的向他要姜水，還如此爽快的答應給他安排的新手下，他隻能回道：“正在廳堂等你。”

朱炎走地雞似的蹦下了台階，，蹦了很長一段距離也固執的沒有飛，看來他還沒有做好要長期以一隻鳥的形态生活下去的覺悟。

“我來找你有三件事，朱炎的事是其一，其二我想詢問一下你的意見。”

這是要說正事了嗎，姜水有點不自然的刻意躲避他的目光。

“我需要收服幾隻凡間的妖獸，不是天庭的旨意所以缺少一些助手，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着我。”他觀察了一下姜水，姜水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不過他掩飾的很快。襲明揣測着他這一瞬間的不情願是因為什麼，以他現在的想法實在理解不到什麼，隻能盡力安撫道：“我可以給你療傷、給你教授一些道家的法術，你不用拜入道門亦可，一切随你的意願。”

果然是正事，姜水竟找不到回絕了理由，這麼好的條件一般的凡人打着燈籠都找不到。

“好，除妖的事很緊急嗎？”他不想入佛門也沒有想過要修煉成仙，是人是仙對姜水來說沒有很大的意義，隻要不是不受控制的魔物就行了。如果成仙的話不能有感情那他就不會為了長生不老而修仙。佛門講究因果輪回，對長生之事沒有那麼深的執念，姜水雖沒有明确進入佛門，但到底還是受了很大的影響。

“不急，你的傷還沒好，我們化作凡人走水路去，可邊療傷邊去牧星城，那兒有我的道觀。”

牧星城離浮屠山可比浮屠山離浮雲山遠多了，如果不駕雲飛過去的話要走半個多月的水路再徒步走上幾百裡，那個地方相空沒有帶他去過，可能是與相空不帶他去京城那種太過繁華的地方一個道理。

那邊人煙密集，鮮少有妖怪出沒，就算有也是隐藏在人群之中，而且很會與人打交道。

“我陪你去牧星城除妖，那麼第三件事呢？”

襲明正在想措辭，姜水見他垂眸思索好像有什麼難處，他從無所關心的态度變得緊張起來。

來了，難道第三件事是······

“第三件與你的身世有關，也是我一直不好與你說明的。按照凡間的習俗，你本應該稱我一聲‘娘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