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也屏幕右下角一個狼頭像閃爍,一個群聊名為“律師-黃朗”備注名為“小狗”的人給他發消息:
小狗(律師-黃朗):
北德資料你拿到也發我一份呗。
他們法務上周說出差了,今天上午問又說開會去了。根本找不到人。
也哥(審計-陶也):
拿到了,有點大2個G,茶水間給你。
她在啊,剛剛就在辦公室。
小狗(律師-黃朗):
【咬牙切齒.JPG】【咬牙切齒.JPG】
上午11點,這個時間茶水間基本沒啥人在,黃朗老遠就聞到濃濃的咖啡味,進去一看,陶也果然又在擺弄他的豆子。
“陶經理,9點半你喝的第一壺,現在剛過1個半小時。”黃朗徑直走向吧台,陰陽怪氣道,“你這體檢估計抽不出血,針一紮都往外冒咖啡。”
“杯帶了嗎?來點?”陶也假裝聽不到黃朗說的,舉着咖啡壺,笑着擡頭問他。
“杯是帶了,但命隻有一條。”黃朗歎氣,他知道陶也這麼灌為的是什麼,誰能天天睡三四個小時第二天還精神滿滿,都是硬撐罷了。
“也哥,”黃朗放輕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勸道,“我知道你累......但能少喝就少喝點吧。”
“放心,我心裡有數,”陶也輕聲道,擡頭給他一個安撫的笑。
茶水間沒有其他人,燒水壺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空氣中彌漫着藍山咖啡的香味,狹小的空間暖烘烘的,他們在吧台悄悄喊着對方親密的昵稱。
這短短的五分鐘,可能說不上幾句話,也許隻是近近地看着愛人的身影,便是痛苦的IPO工作中,最大的慰藉了。
出了茶水間,他們就是陶經理和黃律師,除吃飯睡覺外的18個小時,他們忙于處理算不完的數,看不完的合同,講不清道理的客戶,不斷push的頂頭上司,四處捅婁子的下屬......
但是人總要學會哄自己,在苦裡挖點糖吃。
“給摸嗎?”陶也突然擡頭,巴巴望着他,仿佛在詢問街邊偶遇的流浪小狗。
可黃朗就喜歡這樣,他喜歡也哥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模樣,爽快道:“給,摸吧,悄悄的。”
吧台的高度剛好擋住黃朗的腰,也擋住了陶也大半個身體。
一隻不安分的手遊走着,還不忘捏捏。
“最近練得不錯嘛。”陶也笑眯眯道,故意喊了聲,“黃律。”
“......能别在這時候喊我黃律嗎......聽着都要薇了。”黃朗滿臉黑線,他受不了兩人私下親密關系中喊這種稱呼,牛馬味一下就回來了,帶着工作中各種惡心的事一起直沖天靈蓋。
“那不正好,”陶也笑笑,拍了拍他緊實的背作為收尾,狠狠享受了一把撸狗的快感,“你映着回去也不合适吧,這大白天的,都看得見呢。”
兩人趁茶水間沒人,十句話裡九句都是限制級的話語。
陶也小臂撐着輪椅扶手,肩膀往外移了移,把重心挪到左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