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莫言醉撇嘴,但也不在意,“六長老。”
祁曦退開幾步拉遠距離,壓着不耐的情緒:“又想怎樣?”
“就單純見見六長老不行嗎?”
“坦白說,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我覺得我已經夠給你面子了。”祁曦道,“你自己說,要不是因為我的身份你跟着我幹嘛?”
“就不能是真喜歡?”莫言醉眼皮一跳,問。
“你自己信嗎?”
知道自己沒希望了,莫言醉破罐子破摔:“沒辦法,碧羽樓樓主的位置我盯上了,而八宗都承着你們祁家的情,宗主又實在不好接近……”
祁曦打斷她:“你知道八宗承我們祁家的情,你就該知道,我現在就算是殺了你,他們也不會說我什麼。”
莫言醉咬牙,深吸一口氣後繼續:“難道抛開這份身份來說,紀封華會喜歡你?”
祁曦沒猶豫:“他會。”
“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覺得。”莫言醉冷笑一聲後甩袖走人。
最開始他當然也不覺得啊,可是真的走過了一年又一年啊。
祁曦沉默的想着。
出來走走還不如待在紀封華身邊心情好呢。
算了,進鏡面世界的初心也是好的,雖然多了些亂子,但又有什麼關系呢?
自己哄好了自己後,祁曦慢悠悠往回走。
這麼一陣子的功夫,紀封華從祁安那理清了前因後果,總結下來就是——
想講和避戰,所以算計主戰派。
可惜是個文化人,紀封華想了半天隻憋出一句:“他們有病?”
“誰知道呢,他們捅婁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很好,事情得瞞死了,我怕師尊還沒和魔族打起來,回去先把自己人砍完了。”
祁安揪着頭發一臉猶豫:“其實大差不差,他回去見的第一個人可不得是闌風。”
紀封華沉默一會,随手從布置房間的花瓶裡拔出一朵花開始揪:“瞞着、告訴、瞞着……”
祁安嘴角微抽,很好,他的劍主腦回路一如往昔。
“……告訴。”
随着最後一片花瓣落地,紀封華的聲音帶着遲疑,但很快他就釋然了,“罷了,蛀蟲永遠都隻會是蛀蟲,死了就死了,死了才能讓更适合的人上位。”
祁安:但現在愁的不該是誰去和祁曦說嘛?
算了,有紀封華在反正輪不到自己,祁安想開後縮回劍靈空間休息。
紀封華正想着怎麼和祁曦說這件事就聽見了開門聲:“師尊?”
“嗯,沒什麼好逛的就回來了。”
“師尊,有點事情和你說。”紀封華仰頭看着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小聲開口。
“嗯,說。”祁曦直接坐在了地面還順勢把頭枕在他膝上,“為師聽着呢。”
“就是師姑這件事吧,大概情況……”
紀封華摸着祁曦的頭發,簡明扼要的把事情陳述了一遍,最後他問的小心,“師尊,你……還好嗎?”
祁曦擡頭看着他,面容是掩飾不住的疲憊:“那你呢?你有一天會離開我嗎?”
“我當然不會!”紀封華的聲音音量立馬提了上去。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他花大心思才哄騙到的人,怎麼可能會離開?
意識到音量過大後,紀封華放緩聲音:“我絕對不會離開師尊的。”
想了想現狀他又補充,“雖然我現在實力已經不夠看了,但有師尊你在呢,我不會出事的。”
“祁曦你信我,誰都沒有主動離開你的意願。”
“知道。”
“好了,師尊開心點,師姑吉人天相,不會出事的。”
祁曦重新把腦袋靠回去,紀封華看不見他的神色,好一會他才聽見祁曦讷讷開口:“我隻是,想起來四師姐了。”
紀封華啞然,南門語薇啊,那可真是不好安慰了,畢竟她是真的幫祁曦擋了一劍才出事的。
也因為這事,祁曦極度主張以戰止戰,殺穿魔域。
“祁曦,沒事的,都過去了,我在呢。”紀封華一下一下摸着他的頭,溫聲低語。
第二天一早祁朝就派人來找祁曦說有要事,等紀封華拉着祁曦急匆匆趕過去,卻看見婁婷也在那。
“宗主。”不太想來但被拉過來的祁曦老老實實問好,“婁婷姐姐也在呢?”
“是她找你。”祁朝倒了兩杯茶推向對面,等祁曦兩人落座後起身,“我還有事,你們聊。”
“婁婷姐,這麼着急找我是有什麼事?”祁曦伸手握住茶杯,有些困惑的看向婁婷。
“昨天不是問你‘是不是要走了’嘛。”婁婷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開口,“我幫你算出來了。”
“算出來了?什麼?”
祁曦一時沒反應過來,面露不解,倒是紀封華若有所思,猶豫着詢問:“少閣主是說……怎麼離開?”
“嗯。”